而就在这几天,柏佯将投石机也初步制作出来了。木耒、颊戎和蹇叔一起去试验投石机。
试验的结果让木耒有些丧气,两人一起拉炮,只能将四斤重的石头投掷四五十步远,也就是六七十米的样子。
六人拉炮,也只能将六斤重的石丸,丢到七八十米远的地方,或者将四斤重的石头投掷到 100 米以外。
十二人拉炮,才能将六斤重的石丸丢到 100 步远,也就是130 米左右,再远就无法达到了。
即便结果这样不堪,除了木耒外,也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100 步外,五六斤重的从天而降的石头,这是什么概念?盾牌也根本无法挡住啊。
但是这样的结果,距离木耒所想的,能够攻破城墙的那种投石机,还差得很远。
颊戎认为,可以再增加发射人数,从 12 人增加到 24 人,或许能将十斤重的弹丸发射到 100 步以上的距离。要是想砸坏木头房子,应该没问题,也有一定威力,但想攻击城墙,还是不太可能。
木耒思考片刻,又和柏佯窃窃私语一番,觉得把长臂再加长些,短臂也适当加长,让长臂的距离达到 8-9 米。等做好再试验,如果效果还是不佳,就想其他办法。
或者直接改成带配重块那种,那种发射所需人员相对较少。实在不行,就用它发射火器,甚至是自制的炸弹、手榴弹一类。
木耒还让颊戎安排几十个人,以这个雏形的投石机进行训练,一是训练他们的默契度,二是训练他们瞄准、装填的速度等等。
就在木耒等待新的投石机的这几天,车邑的毛驷来了。因为他已经听说,木耒已通知弓邑和白马里,要进山收拢山民,以及训练全体士卒的事,可木耒没有找他,他心里着急了。
一见到木耒,颊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公子欲伐山民野人,整训封地士卒,为何单单不告我?”
木耒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为何如此急切?我有别事耽搁,刚处理完。你若不来,我明后日便往车邑。”
毛驷今天来的时候,直接去找木耒,发现木耒不在府邸,就直接去了弓邑张珹那里,所以对木耒要训练封地士卒,还有进山收拢山民野人这件事,他现在非常清楚。
毛驷等木耒笑完,便直接介绍起车邑周围的情况:“公子,自我那封地以西以北,行三四十里,便入大山。此四十里地内,有诸多平地,其间居有一些人,彼等不向国君纳贡,然还算良善,与我等相处颇佳。
若再往里去,便是一些以渔猎为主之山民,多数尚算守规。
但唯有一股,却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向山民索粮纳贡,掳人妻女,于山中称霸,且自称小侯。其众有三千余人。”
木耒便向他问道:“果真有如此一股山民?”
毛驷回答:“确然如此,自我车邑之地向西至深山,百里内皆有人居,其数恐有数千之多。
然山路繁杂,昔日弓公(木耒祖父)于此时,尝向山内征伐此些山民,我车邑内便有当时归顺之山民。
公子若向西,则可入深山,其中山石颇多。若向北,则可抵夷仪城。其间,亦有一些山民居焉,多数为不堪税负,而逃荒至山中之邢人。
公子若将周遭此些山民尽皆征服,公子封地之人可增数千人之多,公子便可成我邢国最大之领主。”
木耒一听毛驷这样回答,马上变得兴奋起来,说道:“若果真如此,此收拢山民确势在必行。如此,你现今便归,且清点你宗族子弟,
还有族中可骑乘之马,在麦收之后皆送至弓邑,与吾等一同训练。”
毛驷说道:“我即刻便返,我族中子弟,现今有三百余可供公子差遣,一月之后我便将其尽数送至弓邑,由公子整训。”
木耒又说道:“车邑周边之山民中,是否尚有那些可争取,愿归顺于我之人乎?若有者,你现今便可去为其传话。
若是归顺,便可免五年赋税。其子女还可送至我弓邑学堂学文识字,且不收取任何费用,更可令其至弓邑或车邑,为我做工赚取粟米和钱。
常年做工之人,每年可达钱粮达五十石之多,若是有才能之人,上百石也是有的。”
毛驷说道:“公子真舍得给如此多薪酬?若是真有这般多,我都欲让族中子弟来公子处做工矣。”
“若是愿意,现今便可将彼等送至弓邑来为我做工。还有便是自今秋始,三地所有八至十二岁之孩童皆需识文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