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都围着那镜子在不住地赞叹。木耒这时候幽幽地说道:“诸位今可估价乎?”
寒氏为首一人,拱手向木耒回道:“那玉梳还有那水晶珠、琉璃珠作价几百钱而已,只是这玉镜,我等不敢独自估价。敢问公子其作价几何?”
木耒在这几人跟前来回踱了两圈,然后伸出右手的五指,依次从他们面前走过,随后说道:“此价如何?”
寒氏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之意是五千钱?”
另有一人马上扯了一把说话之人,随后说道:“汝勿使吾寒氏蒙羞也,公子之意乃作价五万。”
其实木耒本身想卖的也是五千钱,但是不想这寒氏的人自己就张嘴便来了个五万,真的把自己给呆住了,但是也只能这样顺势而为了。
“此价如何?”木耒再一次问道。
那寒氏众人互相看了看,为首的那人便说道:“以吾等之资财,至多可出两万钱。”
木耒在屋里踱着步,边走边说着:“两万钱,两万钱,怎么才两万啊。”
为首之人说道:“公子,三万钱如何?再多实乃拿不出矣。”
“吾出价五万,汝等予吾三两万,砍价不可如此也。如此,四万钱,何如?”木耒说道。
那寒氏众人又一阵窃窃私语。然后那为首之人上前说道:“公子,四万钱亦多矣。如此,三万五千钱如何?吾今随身携带之钱财必远不足此数,吾即刻命人回城去取。”
“那夜光珠呢?夜光珠其珍稀之程度更胜此玉镜一筹,汝等恐更无钱购此夜明珠矣吧。”
寒氏众人有交头接耳的讨论了一番,为首之人又说道:“公子,我即刻命人回城,一为取钱,二为另请家主来以验那夜明珠。可否”
木耒故意皱着眉头,做思索状,片刻后说道:“三万五千便三万五千吧。不过夜明珠之事,等你家家主前来再议。”
这时候寒氏众人都点头同意,为首的那个人也稍稍的舒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那你们今日速速派人回去,今夜你们也可一观我这夜光珠。” 木耒说道。
寒氏众人听到这,也都面露喜色,急忙安排人回城取钱并请家主。他们也都想亲眼目睹这夜光珠,因为木耒说夜光珠比这玉镜更胜一筹。
这寒氏人确实为经商的天才。为了挣钱,可使可受任何之苦,他们派的人连夜赶回了寒氏宗地,而后寒氏家主于次日天尚未亮之时,便匆匆乘马车向着弓邑疾驰而来。终于在第二下午,抵达了弓邑。
寒氏家主寒汲还在木耒的府邸吃了一顿饭,吃完白面馍加葱爆豆腐之后,寒汲也是赞不绝口,并对木耒致谢道:“公子,汝所定之面粉与白玉方之价确为合理,并未因美味而涨价售与吾等。”
木耒则说道:“吾售与汝之价皆是邢都之价,无合理不合理之说。”
趁着天还没黑,木耒便让寒氏家主寒汲看了一下那镜子。在观看那面镜子之后,寒汲说道:“此镜价值三万五千,确实价格不高,五万方为其正常价格。公子对吾等确是如此坦诚。”
木耒则说道:“家主过誉矣,公平之交易,乃是吾等能够长久持续之根由。若吾以高价诓骗汝等,吾等日后又何以交易焉?吾做生意遵循之原则,乃诚信为本、货真价实,且买与卖必须两厢情愿,绝不强人买卖。”
“善!公子诚为合作营商之不二之选也。”
而后木耒又与寒氏交谈起来,谈的是卫国的一些情况,包括邯郸此地的宗族势力等等。天黑起来,木耒则伸手道:“寒氏家主,今日已黑,吾等去观那夜光珠。”
这次是惠亲自端上锦盒来,木耒打开那盒子,然后命仆人熄了灯。
此时一颗圆圆的、无比光滑的珠子,散发出幽幽的光。好似暗夜中的精灵一般,光虽微弱,但却能够穿透黑暗。人们在看到夜光珠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对这股力量充满了敬畏。
“此珠,于天下间极为罕有,实乃稀世之珍宝。此等宝物,老夫从商数十载,都不曾听闻,他人所说之夜明珠,皆无有此等光亮。如这般光亮者,恐这天下难寻第二颗也。”
木耒让惠掌灯,然后则对那个寒汲说:“寒氏家主,汝觉此夜光珠可作价几何?”
寒氏家主随后说道:“此,此物恐吾没法定价,此宝无价,其价值连城,恐为一国重宝。”
木耒则说:“无价又能如何?吾新至此地,于穷乡僻壤之处,吾无钱亦无人,现吾已囊中空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