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一睡醒,便找来章腊,让他找一个屠夫来。
等屠夫来了之后,木耒细细地跟屠夫交代了一番, 把生下来没多久的小猪崽的两个卵子割掉,没了卵子的猪就叫豶豕。
等木耒说完,屠夫感觉双腿一紧,章腊也有同样的觉的俩腿一紧。
“这样阉割之后的猪,可能就没有那股腥骚味了。
你们先找一窝猪来做试验。把公猪割掉卵,母猪留着做烤乳猪。”
等木耒说完,章腊和屠夫两人就大眼瞪小眼。
木耒接着又说道:“我这几天有事儿,要出去几天,切掉卵之小豚之生死,等我回来查看结果。”
“嘎之前,需热水洗净双手,刀需用开水烫过……下手要快……不要让母猪听到……”
……
又过了一会儿,木耒便领着甲士白驷,以及几个随从,前往白马里了。
白马里共四个聚落,东马、南马、北马和白马,这四个聚落凑在一起才叫白马里,总共约150来户。
东马和南马木耒去了三次了,北马和车邑离得很近,这次他们要去的是白马。
白马聚落距离弓邑很近,就在弓邑正东,和弓邑隔河对望,路程也就十来里的样子。
白马这里约60来户,不到300人,是白马里最大的一个聚落。这里有约300来匹马,还有很多的羊,和少量的牛。
白马里的里正叫杨驭,祖上原来居住在泜泽的杨氏邑,后来长狄和白狄肆虐,他们杨氏诸人就搬到了泜水以南,也就是棘蒲的旁边。
这些杨氏之人的一个小宗以放牧为业,但是迁移到泜水以后,因为地方狭小,没有足够的草场,便开始在邢国内游牧。
木耒的祖父邢弓公,被封到弓车邑以后,便让游牧的杨氏之人的这个小宗在自己的封地定居下来。这样,木耒的祖父在仅仅几百户的封地内,就能自产戎车了。
邢国总共五六万户,二十多万人,仅能凑齐千乘战车,但是仅仅几百户的弓车邑,就能凑出战车八十乘,还有几十辆杂车,还有七八百的驭手、弓手和御者。
可想而知,在木耒的祖父手里,这块封地的军事实力有多强。
木耒一行人步行,在中午的时候就到了白马。木耒放眼望去,这里固定的土木房子仅有十多栋,其余的大多是兽皮帐篷。
放牧的牧民看到来了一队人,便上前来查看。在白驷自报家门之后,那牧民就迅速的去通知他们的家主了。
没多久,木耒一行人来到了杨驭的家。
杨驭家的房子很小,但是还算干净整洁,木耒也便放心的走了进去。
起上次木耒途经东马,想起那位小家主的家里脏兮兮的样子,木耒吓得当时都不敢进去。
杨驭和木耒曾见过两面。一次是在南马迎接木耒,另一次是两个月前,两人在弓邑见过一次。
杨驭将木耒迎进室内后,拱手问道:“公子今至白马,可是有要事?”
“并无要事,唯存一桩生意。”
“公子莫非欲买马?”
“然也,汝何以知之?”
“来吾此处,非买马即买羊,此间尚复有他物可供公子买乎?”
木耒微微的笑了笑,“家主言之对矣,吾欲买些马。”
“是戎马还是驽马?”
“骑乘之马。”
???
“公子亦要组建骑兵?”
“尚有谁欲组骑兵?”
“便是那翟让,称汝为师傅之人。”
“彼于汝此订购骑乘之马乎?”
“然也,彼已购三十匹。”
“哦。”木耒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了。
“公子之马鞍与马镫真乃神器也,吾等放牧之人,自具这般器物,便可纵情驰骋。昔日可纵马日行四五十里,今则可日行八十里矣。”杨驭说道。
“现今汝此有几何马匹可供吾买卖?我需皆为骑乘之马。”
“戎马可供骑乘之用,耐力上佳。除去我等必备征战用马,可卖于公子之戎马,约数十匹,不足百也。”
“尚有,汝知何种马最适骑乘乎?”
“据吾所知,鲜虞马恐为最适骑乘之马。其耐力甚佳,食下等草料即可。
且此马个子不高,性情温顺,尤适人骑乘。”
“那要至何处方能得鲜虞马乎?汝此圈养之马中,可有鲜虞马否?”
“吾此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