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苴又开口道:“公子为弟,国君为汝兄。公子纵使有天大之功,若据城不予国君,难道公子有不臣之心?”
木耒此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这两人有点慎得慌,他口中不停的说道:“不臣之心,不臣之心,不臣之心……”
木耒不停的念叨这几个字,这两人是越听越心虚,越听越害怕。
“今之邢国乃是我拼命打下,我那兄侯岂能这般不近人情,不惜我兄弟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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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木耒这是向他们传出一个信号,邢国是我打下来的,我就是不想还了。
房苴如老狐狸一般,眼珠一转,便和木耒讨价还价起来。
一开始说给他两座城邑作为其封邑,后来又成三座,最后又变成了四座。是哪四座呢?是邯郸、寒氏邑、夷仪城和元氏邑。
当房苴说出夷仪城和元氏邑的时候,木耒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这两个城邑是有主的啊,合着他们想白嫖。
“我那兄侯竟是派你二人来辱我?邢国经此劫难,邢人十不存三,兄侯不问邢人生产艰难,却只想夺回城池。这邢国城邑,我便不给了,他若是想要,便派兵来取!”
此时的房苴也怒了,手指着木耒说道:“你果真有不臣之心!”
任罘则一把将房苴拉住,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匆匆行了一礼,拖着房苴匆匆的出去了。
过了两日,这二人又是故伎重演,只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反正就是给你几个城池,给国君几个城池,反正新任国君就是想回来。
其实是这样的,他们现在在木耒面前说话根本没有底气。以前的邢国算是一个二流国家,至少还有十几个城邑,像他们这样的卿大夫,每人都有自己的采邑,食一两千户。
现在去齐国旁边重新立国,总共跟去的邢民也就是三万人,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千户。
现在他们虽说还是卿大夫,但是现在的食邑只有一二百户了,这其中的落差,只有他们心中知道,他们是真的想回来。
他们又与木耒扯皮了两次,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木耒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但也没有轰他们走。
最后房苴甚至说道:“邢君只得邢都和三座城邑,其余皆归公子,邢君请天子册封公子为诸侯。”
连这样的法子他们都想了出来,真的是只想白嫖几座城池。
木耒还是不答应,然后房苴又对木耒放狠话道:“若你仍不知足,必致兄弟反目,邢君求助于齐侯管相,齐侯必集诸侯之兵,共伐公子!”
一听齐侯管相,木耒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命人将蔡仲召进厅来,指着蔡仲对房苴二人说道:“此为郑国大夫蔡仲。
郑国与齐结盟,结盟条件之一,便是令蔡仲率5000士卒来攻我邢国,此为落井下石之策也。齐侯管相竟是欲灭我邢氏族裔也,你等竟不知,仍为虎作伥!认贼做父!
我今不率兵杀入齐国,破临淄杀管仲,已算对齐国仁义,莫要在我面前再提齐侯与管相,否则我现在便将你二人轰出邢国。”
蔡仲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房苴和任罘的脸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通红。
几日后更打脸的机会终于来了。因为寒汲来了,他真的带来了周天子的册封文诰。
只是木耒看完这诰书之后,觉得非常不自在。中、华、夏、唐、汉都没有成为他想要的国号,这诰书上给他的国名,乃是一个“新”字。木耒觉得这个国号有点不吉利。
木耒对寒汲问道:“天子为何未册封那五个国号,又为何册封“新”为国号。”
寒汲回道:“天子曰:邢国旧地偏远,不可称中;曾有华国,且华山华邑皆不在邢地,故亦不可称华;公子先祖为周人周公,故不可称夏;晋国旧称唐,故不可称唐;邢国旧地既无汉山,又无汉水,亦不宜以汉为名。”
“那为何却选择一个新字?我实不喜这国号。”
木耒这样一说,寒汲也是一怔,然后便跪下磕头道:“寒汲该死,天子当时预选两国号供我挑选。一为新国,二为美国。
天子言:公子造诸般新物、新器、新食、新衣,可以新为国名。
天子又言:夜光珠美,宝剑亦精美,项链更美不胜收,国名亦可称美。
而我觉美有阴柔之意,便弃了以美为国号,而选以新为号。
寒汲万死,不知公子不喜以新为号,若是以美为国………”
不等寒汲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