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上,和肥军相差不多,但有战斗力的,只有翟让这1000来人。
前几天刚杀了人家国君,这架势一看就是来复仇的。这些兵很勇,一看就没经过火箭筒的洗礼。
还好,这里还有二百火骑兵,什么是火骑兵呢,就是骑着马的,装备到变态的火器兵。他们身穿棉甲,腰挂手雷,身背火箭筒,还装备有马刀和弓弩。
双方没有约战,直接冲阵决战。火骑兵发射了百十枚筒子,也冲向了敌阵。
仅一个多时辰,双方便偃旗息鼓,肥军大败,剩余的几百肥兵也撤了回去。
新军伤亡五六百人,这是二次北伐以来,损失最大的一场对战。
但以500对2000的伤亡,也堪称大胜,但木耒还是心疼无比,新军数量太少了啊。
城外的新军也加强了戒备,剩余的2000来人,随时准备面对意外的发生。
后面的两天,城外很平静,城内还在不停的厮杀,用了四天的时间,新军基本上清剿完整个曲阳城的狄人,仅余下国君的宫殿还没有攻下来。
战事又有了变故,就在他们准备用硫磺攻城的时候,宫门开了,一男一女携数十个鼓兵甲士乞降。
甲士浑身是血,应是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他们手中托着木盘,上面放着几颗血乎淋拉的人头。
一男一女年龄并不大,男子似乎只有十五六的样子,他怯生生的说道:“我为鼓君之幼子,已诛杀宫中不降之人,现向新军乞降。”
这人是谁?颊戎他们也不知道。依照白驷的性格,就想给这些人一刀。但一国公子乞降是大事,必须告诉新君。
在几百人的监视一下,这二人见到了木耒。
“现今,鼓国已无其他公子,我为国君唯一继承者悦工,我愿向天军乞降,求天军宽恕我君父之恶,给鼓民留一丝生机。”少年如此说道,但也有些底气不足。
木耒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道:“今日屠城,乃是为昔日之邢民报仇耳。
尔白狄扰我数百年,掳掠杀害我邢人无数,天怒人怨也。不绝尔鼓氏族裔,此祸不绝也!”
木耒说完,那少年还没有开口,旁边挺着大着肚子的女子先开口了,说道:“敢问新君?你可是邢国公子木耒?”
她这一问,木耒愣了,周围的人也愣了。
“我是木耒,你又是何人?”
“你我本相识,还曾有一段姻缘。”
这女子这样一说,周围的人也都在心里八卦起来:国君以前还有过姻缘?
木耒还未应答,女子又开口说道:“我为軧国国君之女芸姒,曾与公子有短暂婚约。”
“今軧君何在?”
“泜南城破,无力回天,君父令诸子女妻妾自裁,我因惧死,后被鼓人掠至曲阳,配给其幼子为妾。”
木耒只是惦记季姬,不曾想确遇到了芸姒,老天真会和自己开玩笑。
“你们这是……”
“鼓君残暴无比,几日前,其死讯传至都城,诸公子因君位而大动干戈,然诸公子皆欲与新军为敌。
我与悦工只想离开此地,使鼓民少受屠戮,故于诸公子争执时,将其尽数斩杀。
只求新君宽恕我等,及所剩軧鼓之民,鼓氏万世不再与新国为敌。”
“鼓国之城邑,我等皆已攻破,此时乞降为时已晚,你鼓民亦所剩无几。”颊戎此时插话道。
悦工此时说道:“我鼓国在河东之地,尚有两城,一为昌城,一为扶柳城。扶柳城为我之封邑,城中八成为昔日之軧人,我以两城献于新君,使两城之民免受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