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劲啊,输一晚上,你不头大吗?”
“那好办,哥今儿冲你这句话,我可以下血本开个挂。”
“真的假的?那就咱俩都行,有人不想玩无所谓了。”
“呵,男人的嘴脸,刚才是谁说两个人没意思的?”
“你别管他,来不来我只要你一句话。”
“肯定啊,只要能框框上分,傻子才不来呢。”
或许是当下作为旁观者的缘故,我猛然生出极端厌恶的感触,甚至觉得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可有可无。
但这并怎么不值得关注,接下来的通话内容才是重点。
“喂,爸!你能听到吗?”
“能,小朴,短信你看到了?”
“嗯,我明天就回家,大后天就到了,你让外公坚持一下,应该可以赶得上的。”
“要不你把票退了,爸再给你转些钱,你明天一早坐飞机吧?”
“也行,外公真这么严重吗?你们为啥不带他去市里的大医院呀。”
“人说没用,还得多花钱,你妈我俩觉得还是算了。”
“好吧,那我妈呢?”
“她刚去换尿袋了,诶,正好,忆蝉你回来了,小朴的电话你要不说点啥?”
画外音里,我隐约听见母亲咆哮的声音,她在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
父亲离手机更近,所以声音真切一些,听上去他在回应着她。
“这是医院,还大晚上的,你大呼小叫干嘛?等小朴回来你问清楚再说不行,一会儿人家护士过来得赶你了。”
母亲应是走近了父亲,她的话从断断续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来赶我走正好,到时候让你们父子俩来伺候。老娘对他尽心尽责,你看看到头来落了个啥。连个好名声都没有,他可真是个好爹啊。”
“小声点,让人听到。而且这叫什么话,你好歹也是当妈的,老人对小朴好怎么了,往后咱俩挣得不也全要给他吗。”
“让老娘小声,亏你说得出来,你也有份以为我不知道吗?合着这整个家就我一个外人吗?”
“嘟嘟嘟……”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估计父母要私下商量什么,我识趣地被动着等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