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程不远,所以我想的也不多。待到重新看见那扇铁门时,几名中老年男人本在与其内的格雷斯交谈,见到我后便挡着脸快速跑走逃得远远的。
那群身影已消失不见,我才面色不悦地幽幽转过头,冲着独自留下的女人问道:“他们是谁啊?来这儿干啥?”
“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回来了?”女人吞吞吐吐,明显是在闪躲。
“瞅你那样子,能是没什么?站住,别往后撤,你听到了么?”
我越说,她却越不听,就算我拽着她的衣服,还一个劲儿的往后拉扯。
直到我控住她的胳膊,再想走才算没辙。而她,好像委屈了:“不要管我,好吗?约翰,求求你了。”
“可能么?要是我真的不管,你就打算指望他们,然后继续这么堕落?”
“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只是猜测罢了,不过现在来看,估计跟真的也差不多。”
女人欲言又止,应该是没啥话能说,那我便只好自己问了。
“我问,你答。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否则别怪我来硬的,能听懂么?”
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她又惊恐的摇摇头,问起我打算跟她怎么来硬的。
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连脑子都没过,根本没想会对她怎么。而且下三滥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我的内心当然也是万万不肯的。
那还有啥好的方法呢?起码能作为对她的回复的。差点忘了,我手下的人相当多,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女人在听完我的答复后,确实是有些担心浮于表现,一会儿扣扣手指一会儿唉声叹气很是慌乱。
“行了,你要按我说的,就不必担心我会那么做。接下来开始问了,你仔细想好答案是什么。”
得不到回应的我,索性也不管那么多。
“首先,第一个,你是不是生病了?”
女人有轻微的摇头动作,但我没打算让她就此逃过。
“来,撩开脖领,我不能总听你说,得亲自看看是不是真的。”
让她掀开她却给护住了,但其实也用不到真的这么做,因为刚刚拉她胳膊的时候我都瞥到过的。
”可以了,我已经知道了,咱们继续下一个。这三年来,你到底 是干的啥工作,能不能详细说说?“
”我……“
”简单的一句话都不会说吗?我真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更希望它不是我所猜想的。“
”我……“
”那好吧,也算是能明白,咱再接着下一个。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
”换换吧,都腻了。“
我只是引导她别老是这样,没承想却搞得她自此紧闭上嘴,打消了她那仅剩一点儿的表达欲望。
“那要不我换一种问法,你是觉得我一个小孩子帮不了你么?还是你从来没把我们当一家人看啊?”
见她仍然没动静,我得采取点办法。
“请你正面回答,不然我现在就走,以后也再不会来了。”
“不,不是的……”女人的头也跟着摇起来。
起了点作用,但是不够多。毕竟通过表现能看出来,她一定有其他想说的,但最终还是选择忍住憋下去了。
“那我再换一种问法,你是怕我们对你有看法吗?或者说担心我们因此而陷入为难?”
对方迟疑很久,终于点头承认。
“哎,你呀,我懂了。问题只剩最后一个,需要你张嘴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
”快点!别磨叽。如果时间不长的话,或许能有治好的可能。“
”半年多了吧,几个月前开始恶化,然后我才重视起来的,也就是那时候才不回家。“
”该怎么说你好呢。现在情况咋样?有去看过医生吗?“
”你刚才进门前,见的那俩就是医生,但他早说过治不了的,现在怕是更没有希望了。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一个个都已长大,所以我也早就看开了,而且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好什么!?“
”可以去陪劳伦斯,不是吗?“
我想到了句歹毒的话,可我不能那么说,于是换作安慰:“该夸你乐观呢, 还是提醒你太悲观呢。你总是老样子,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你不用强迫自己往那上面靠。那儿远没有你想象那么好,甚至劳伦斯有可能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