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引来了一男一女围在我的身边,在他们不住的张罗指挥下,一名匆匆而来的年轻女人褪去了衣衫,把胸脯对准到了我的嘴边。不知是不是本能反应,我开始肆意吮吸,一股股水流顺着喉管温暖而下,肚子里的饥饿感随之缓解。然后众人散去独留那对夫妻之间的女人伴我身边,她的嘴里不断地轻哼着些什么,不知不觉间我又陷入了睡眠。
这样的情景似乎持续了一年,我渐渐开始理解他们的语言。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意识到,我是又重新出生了一遍,而且被他们捡来后发现我很是健康又令得他们非常喜欢。
尽管我不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视力上的发育让我看的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清,每一幅画面在感觉上的真切不能有假,所以我也逐渐变得坦然。直至偶然的一天,我惊奇地发现如果努力一点,我已经可以晃晃悠悠地走路和支支吾吾地说话了。
事不宜迟,我应该告诉在这里照顾我的人这个喜讯,他们对我的表现甚是满意,但其中充满着疑惑。一是我的话断断续续不连贯,二是用的表达方式还是以往的语言习惯,这让他们理解起来很是为难,不过看得出他们也不纠结这个,只顾沉溺在兴奋之间。
我只懂得了听,但却忘了学怎么说,于是接下来的两年,会走了的我时刻黏在他们的身边,竭力地去表达孩子的天真烂漫。既打破了与他们之间的沟通障碍,又赢得了他们对我的喜爱连连。
时间越久,我越谨慎,而且对之前十年的记忆也开始有了些许混乱,我已意识不清到底哪边是真实哪边是虚幻。所以尽管我话说的越来越流利,却也始终未向现在身边的人发出疑问。
我怕与他人不同,最后给自己惹出大麻烦。是啊,身虽是幼龄,可我的心智毕竟过了十三年,足以在危险中自保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