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换了种目的,所用方式却大致与之前无异,都是压住小孩的身体。他强行扭转着常生的手腕,就算生生折断也誓要把刀夺入自己手里。
有样学样,刚刚我从他那里知道,束缚别人行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限制其呼吸。但我又自知没多大力气,便换用整条胳膊死命勒着他的喉管向上提。
这样的话,就看谁能坚持到底。可是常生毕竟才六岁半的年纪,如此大人他怎能敌。
他俩分出胜负的一瞬间,弟弟捂着手腕痛哭流涕,我则连同独眼因为惯性一起向后倒去。
他在上,我在下,两人仰面叠起。且由于头挨着头,独眼歇斯底里地低语终于被我听清。他说要让所有人为他陪葬。
我并不觉奇,换做自己也觉得他要报仇在理。但不知怎么,这话让我感受更深的是恐惧。
独眼随即挺身而起,边挥舞着刀边向常生频频示意。
知道他要干什么,尚恬紧紧护住我的弟弟,一步一步挪蹭着向身后的房门撤离。
见状,独眼不再等待回应,掂着刀立即冲了过去。只一记斜劈,鲜血喷薄溅起。
是谁的呢?瘸子的身形浮现在所有人眼里。
尚恬母子被挡着,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但前面的他却隐隐流露出一抹笑容。
瘸子低了低头,再扬起的脸更加放松。此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创下了和常坦相同的伤痕,才这样自得其中。
独眼想不通他为何还能笑,于是举刀直扑其面门。
我和家人们一拥而上,困住了施暴之人的行动。常生咬着他的手,想就此将刀夺回。
独眼叫不出声,眼看我们要成功,愈发地怒火填膺。由此他使出万钧力气,仅一个转身便把众人脱甩在地,只是刀却已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