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索不甘示弱,他认定的东西不容争执:“用不着你管,再问一次,放不放人?”
“就不放,能怎么着?报警吧,大可以试试。你敢么?不敢就赶紧滚远远的。”
他转身拽着我便要走:“行了,管不了,咱还是上网去吧朴哥。”
后边见到他是这种选择,传来奚落嘲讽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得挺刚呢,看来跟你爸差不多。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这地界还轮不着你们姓林的指手画脚呢。”
已经走出几步,我还在纳闷着。问了立索几句还没回,旁边的朋友却被从后踹了一脚踉跄趴倒在地。
他们说:“人给老子放下,你这小孩傻逼么,我可没说要放他走。”
嘿,真没发现刚刚挨揍的人,我那姓曲的朋友竟还带着他和我们一起走呢。
立索问他:“咋样,没事吧?你带着他干啥?”
他回立索:“没事,索哥,我只是想着装个糊涂给他带上得了,要是给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太可怜了。”
“非亲非故的,没必要这么做,咱尽力就行了。”
“可是,我……”
“行了,别说了,到此为止快走吧。”
终于,那个朋友拉住立索的衣角,支支吾吾地道出实情:“他是咱们学校的高二学弟,我俩是同乡还能称得上我一声哥。”
“那你不早说,都决定不管了现在咋办呢。”
“我是到跟前才发现的,而且刚你是突然决定不管的,我都没反应过来你们就要走了。那我还能说啥,只能带着他跟着走啊。”
“唉!那你要不然还是算了,稍微沾点关系有啥大不了的。”
这时,对面的一伙人听得生烦,插嘴说:“商量啥呢,还不快滚,别在老子面前嘀嘀咕咕的。”
随后他们拖着朋友的老乡,再次回到那个角落。
朋友焦急万分,又问了一次立索:“索哥,你确定不管?兄弟一场这事儿……”
立索直接打断,坦言地回复道:“别扯那么多,咱当兄弟的,你有事我肯定帮。可这不是你的事,提什么……”
朋友大失所望,羞恼地斥声说:“行,老子自己去,怕惹事儿你就快滚吧。”
搞不太懂,我理解不了那个朋友怎会如此上头,想必他的话里肯定隐瞒了些什么。但立索被他激得头脑也开始发热,甩下一句气话就自顾自地向远处走着。
剩下我和另一位同伴愣在原地,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好。纠结之下,还是选择和回到那个角落,毕竟让那个朋友一个人留在此地危险更多。
他已和对方打起来了,我俩赶忙冲上去掺和。
三人对上四个,吃亏在所难免。顾得住前,却防不住后面,不一会我仨全都横七竖八躺在之前挨揍那人的旁边。
朋友抱怨,都怪立索兔子胆。要是原本四人一对一肯定有胜算。
我和文姓同伴附和,也痛恨他口口声声说着兄弟,一有事却逃之夭夭躲得远远去。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人之常情而已。我们可以看到立索就在不远处观望,任凭他的兄弟接连倒地也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这足以表明他居心何意。
警察到场,那伙人想跑,被我们牢牢缠着。最终,所有人都被带回派出所里,除了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的立索。
他是报案人,自称是目击者,但是躲着不现身,甚至连电话也不接。再加上那个学弟,他对于被打原因支支吾吾的,做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这约等于我们见义勇为的证据为零。
一番折腾下来,这种情况竟将被定性为互殴。对方只需赔偿朋友受伤的同乡,我们则被通知家长,然后各自离场。
但是这种提议我们不接受,直至闹得学校派人来才收场。而且倘若不是这样,或许我和另一个同伴永远也不知道真相。
姓曲的朋友有着私心,其实被打的只是他追求的女孩儿的弟弟。这本来无可厚非,但他却在当时偷偷和人家达成了交易,而换取的利益就是日后帮他打点和其姐姐的关系。
而这一切,都是在学校用退学作为威胁,救的那位学弟才说出来的。他却还咬死不愿意承认,只说自己没想那么多只为大义,反正是做好事儿不应该计较那么细。
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把我俩当枪使,你这又算什么兄弟?”
“又不是我说要管的,你记不记得我还提前说过不让你们去呢?”
“好好好,老子算是又看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