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生生割断了肠,自责、恼怒、悲痛的情绪顿时齐涌而上。
许爷最后的嘱咐没有回应,他看着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出于关心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又开始嘟嘟囔囔。
时间过了没多长,看到常坦跛着脚一腾一挪地出现,我的眼里立刻闪出了光。不顾眼泪鼻涕横飞,我起身追上前去,浑身颤抖却用着坚定的语气向他求证刚刚的猜想。
尽管有些出入,但大致相当。毕竟很多事我只有听闻未曾经历,所以对了方向但差在了程度上。
是啊,那般场景我怎可想象。百余人,不然何故从下午等到了晚上。赔礼的三人被拦在门外,里面的大人未尽兴,任你再着急、再愤恨也只能远远观望。直至衣衫褴褛的女人扶墙而出,才终于求得那些人的原谅。
常坦的坦言令我失望,我接受不了现实竟与自己的猜测如此相像。
好似失去了灵魂站在原地发怔的我,他们说像入了魔一样。这种说法我不否认,此时自己看上去与曾经的令雯并无区别,的确会让人感觉疯傻癫狂。
父母闻及后接我回房,指派尚恬顾我起居直至无恙。许爷于院中跪了一夜,悔恨难当。常坦也不遑多让,同样捱到天亮。
举家上下人心惶惶,这一晚好生漫长。次日经由作为家主的父亲宽宏大量,院中阴郁的气氛这才些许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