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钻进了牛角尖,仍固执己见。
“那是我多想了?不是为了你,难道我违背良心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
听到他还在纠结自己是否占理,我逐渐生出怒气。
“随便,反正我说过我没问题,想得再多那错也只会在你。”
他仍喋喋不休,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来之前的决定撒气。
知道待着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准备离开等明天再来继续。
“行了,跟你讲不明白道理,把人好心好意当成驴肝肺。我先走了,顺便交代一句,别人不是你的出气筒,有能耐想想怎么挽救一下自己。”
凌寒的夜晚,意齐一个人在哭泣。旁边的那位兄弟在安慰他,我则满面愁容地径直离去。
唉,希望他能想得通,我还不想失去这位好朋友。
果然,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刚坐下,意齐便从身后递出一页便签。
“如朴,对不起!请原谅我昨天晚上没来由的发疯。我也想了很久,那事确实怪我自己。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咱俩还能做好兄弟。”
成熟的人办不成熟的事,能低头道歉还这么幼稚可不像他的风格。我觉得有些喜感,于是转头给他一个笑脸。
至于我俩之间的隔阂,那么便就此便消去。
男人就是如此玲珑,和好如初往往只在一瞬间。本来我想着放在女孩身上也是一样,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殷雨芬早自习不来,我都已经司空见惯。毕竟困、累、烦等等都能被她当做理由去向当班主任的老爸求情。
然而她在上午的课堂同样未出现,倘若不是生病这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意齐有些慌乱,问我该怎么办,我的回答很简单。
“等呗,能咋办。难不成你能跑她家里去找她?”
他不再言语,又等了一节课,更加忐忑不安。
“要不我去试试?”
“你胆子可真大,不过我没意见。”
“那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在那附近帮我望望风。”
看着他乞求的眼神,我感觉好生可怜。
“唉,行吧。不过要趁着课间,中午他爸要回去吃饭的。
“好,一会下课就走,咱们快去快回。”
按照大人们的正常观念,是无法想象到当今的少年们竟能将感情如此看重。哪怕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为难。
我自嘲,得此一友,意齐他又有何求。在其心中,怕是只剩雨芬能胜我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