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还没正经回答呢。不好好在宿舍休息,你到底干嘛来了?还有,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老师你也出啥事儿了?”
她才答:“本来我只是想着来喊你吃饭,知道你生病肯定吃啥都香,所以特地趁你们下课前蒸了包子炖了汤。坏了,耽误时间这么长,包子可别蒸过头了。走,正好还剩两分钟下课,咱们先回去看看吧。”
毕竟上午刚承蒙她的照顾,我不太好意思拒绝这样的邀请。可我还想等等看班主任啥情况,最次也得知道他有什么着落。
于是,我找了个随便的理由准备搪塞过去。
“汤炖不坏,一会我只喝点汤就行。你先回去吧,我稍等下自己去。”
“还是和我一起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快别啰嗦了,我说真的。”
“我也说的是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好不好么?”
“行行行,快走吧,你可烦人得很。”
听我不耐烦地这样说,她终于松了口气,拉着我就快步走下楼去。
到了一楼看到学校领导已经围成一团,叽叽喳喳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他们各自只顾建言纳策,却对中间那人没怎么注意,任其身躯躺在冰冷的白茫茫的地面。
红色与白色的碰撞,像喜事与白事的悲欢交织,像素来不合的事物拼凑起来的混乱。唯能确认一点,它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凄惨。
在雪地上继续走,远远望去星哥他们逗留在校门口。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刚刚的一切他们肯定不会看不见。至于一家人在交流些啥,我不敢掺和进去妄言,只能祈求星哥本人能够平安,此后诸事过去得平淡且平坦一点。
死亡对人来说,见得太多便不会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实中我见过,梦境里我也见过,所以再次面对它我不甘于示弱。
反观尚老师,她一路上都从未止住过哭泣。直至走进她的小屋里,才发觉她的情绪越发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