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得快睡着了,疲惫的意识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句话。
“原来是没说啊。不对!你怎么会不说呢,那孩子到底该咋办呀。”
“我养呗,还能怎么着呢。”
“不是,你傻呀,起码要跟班主任家告诉一声啊。而且他们被赔偿了那么多钱,少说也可以争取一些给孩子呀。”
“那没必要,我自己的工资也够了。”
“那好歹跟自己家说说呀,他们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难道不逼问你吗?”
“他们也不怎么管我,而且我都没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
“你连怀孕都不跟家人通知下,那到时候生孩子不要人帮忙吗?”
“我只是没考虑好怎么说,应该会的。”
“行吧,这事儿可不小,你得上点心呀。对了,是不是没剩多久了,算下来好像已经不超过仨月吧,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吗?”
她微微一怔,随后整个身体又松懈下来。
“嗯,早都想好了。”
“是什么?应该要随老师你的姓吧。”
“对,是和咱们一样姓尚的,叫均素。”
“真好听啊,而且男用女用都好,有没有啥寓意呢。”
“不清楚,要是你能想出来的话,也记得告诉我一声哦。”
“难道不是你想出来的?”
她冲我笑着点头,眼神中仿佛暗藏着什么。
我自问自答:“这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起的,肯定不会连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是五行吗?不对吧,生辰八字都没定,又不能提前知道小孩缺啥……是典故吗?不应该呀,学过的古文中没听说过均和素有什么的……”
她坐在对面依旧保持不说话,恬静地挺着大大的肚子端详着我。
过了很久,我睡着了,朦胧之中感觉有鼻息轻扫自己的脸颊,而更亲密的接触却始终未曾落下。
十分钟都没有吧,铃声如约响起,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睁开眼睛,尚老师离我大概有半米,确实比睡之前近了不少,但要让我感觉到什么还不至于。
她先开口,并且还回了我的手机,让我给她发个加好友的验证消息。我接过来,听着她在念自己的账号,却顺手打开了和令雯的聊天界面,发了个哈喽过去。
“发了,你收到了吗?”
“你发了啥?我这什么都没有呀。”
“不会吧,我明明打了个招呼的。诶,不对,不好意思我发错了。”
“哼,真甜蜜呀,见着小女友就啥事都忘了。”
“哪有,话可不能乱说,只是习惯了而已。劳烦老师你再说一遍,我这次不会再弄岔劈。”
“我可是很生气,机会就这一次,你不知道珍惜。”
“不是吧,就加个聊天好友,扯得也未免太远。不加就算了,而且我有你电话呢,还怕联系不上你不成。”
“呵,你可真硬气,那电话号码假期里我要换。”
这下换我慌了神,匆忙之间想起网络用语。
“啊,那还是加上吧,要不然可就咱俩可真就失了联。别生气了,要萌萌哒,好不好捏?”
“这跟哪学的,撒娇的模样真是贱兮兮。行了,考完试我短信发给你,快去收拾要带的东西吧,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
“遵命,我这就告退,等下次来这一定跟您汇报好消息。”
“贫不贫啊,你快去吧。”
她扬起手作欲打状,我跑的很是匆忙。
考试过程已经记不太清,反正就是两天住在县城招待所的日子。白天去考试,晚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谈天论地。
表面上看去大家都很放松,但也有不少人存在着压力。他们不显露就是,只有在深夜的私底下挑灯学习。而越是这样惊恐,越是不会如意。
比方说雨芬和意齐,俩人成绩比我差一些,但想考到好的高中去。一个还好,觉得只要自己尽力,另一个不行,考完第一场出来就哭天喊地。领队老师跟着安慰很久很久,才劝动她继续参加下午的考试。而同样的事,在下一场考试结束时重复上演。
反正两天下来,老师们折腾够呛,更不用说意齐被累成啥样。
还记得在回学校的路上,他躲开雨芬拉着我诉了一肚子苦,总结起来就是因为这个爱哭闹的对象,这次的中考成绩怕是也没啥希望。
我没啥可说的,只是安慰他看开点少抱怨,更不必纠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