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敢出面,也没有啥好意见,无奈之下只剩感叹。
“唉,还是小时候好啊,天天无忧无虑的。”
“对啊,我也很怀念,但咱回不去了。”
“说的是呀,咱回不去了。”
“好了,别这样讲,人还是不能这么丧。要不要明天到庙上,咱俩去许个愿望。”
“省省吧,老天爷要是有这能力,现在岂不是满大街古代皇帝。”
“真敢想啊你,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说不定还能找到点那时候的回忆。”
“这倒可以,还切些实际。不然真许下过分的心愿,咱可能得被天打雷劈。”
“哼,我可从来没想过哦,要劈也得先劈死你。”
“那你呢,不打算随我一起?”
“一起啥?殉情吗?能做出那事儿的都是傻逼,我要等着给你做人工呼吸。”
突然我们都意识到了什么,毫无顾忌地大笑道:“哈哈哈哈。”
“拜拜,我先回去了,记得等我啊。”
“要是时间太久,臣妾可做不到呀。”
“大胆,你试试看。”
“那就快一点,我尚某人素来胆大包天。”
借用着影视剧里学来的话,我们就此分开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也见不着啊。
一夜没睡,来到第二天。吃过中午饭,令雯还没出现。
单次的失约倒也情有可原,毕竟那事儿确实不太好办。不过只剩一下午的时间,要是再没动静我可有些为难。
果然她没来,我思索了一天的心愿,终究只是浪费时间。
又过一晚,已经到了填报志愿这天。我心绪躁烦,迟迟不敢决定就此走远。所以踌躇之间,下意识地来到了令雯的大伯家门前。
但是这儿大门紧锁,我只好静静等着,直到有人路过。
我问:“大爷,劳烦问下,同临伯他家人呢?”
他说:“都走了,整出那事儿,怕是没脸见人了。”
我追问:“走了!去哪了?为啥呀?不是听说人都好好的嘛。”
他细说:“能去哪,躲外地打工啊。至于为啥,坏就坏在人还好好的。收了亲戚朋友一大堆份子钱,这不是把人家当猴儿来玩?”
我还有疑问:“先把钱退掉,再解释清不就行了,一走了之这事儿更说不过去吧。”
他不耐烦说:“咋解释?有理由吗?看你挺年轻个小伙儿咋没脑子呢,谁能对外说认不出自己孩子还给埋了啊。”
仔细想想,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一击给我干沉默了。
最后大爷交代:“行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别站人门前了。”
我赶忙回应:“好的,听您话,马上就走。”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地对令雯生起埋怨,也让自己对未来充满愁乱。
最终领悟到了一点,事情千万不能想得太简单,草率决断永远也办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