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路线送往应天府。记住,一定要避开官道。"
"是。那您呢?"弟子们担心地问。
"我带着这个印章去龙门镇。"沈明轩说,"现在敌人认为证据都被烧毁了,这是我们的优势。"
他取出一张白纸,快速写下几行字:"这是解毒丹的配方,如果遇到断魂草的毒,按这个方子熬制。记住,一定要用三年以上的人参,否则药效不够。"
交代完这些,他又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包裹:"这是我一直留着的防身之物,今天终于要用上了。"
包裹中是一套特制的工具:银针、手术刀、放大镜,还有几个装着药粉的玻璃瓶。这些都是他从现代带来的物品,一直舍不得用,就怕用完了再也没有。
"时间紧迫,"张若兰说,"我们要在天亮前行动。"
"等等,"沈明轩突然想起什么,从药房的废墟中翻出一个还算完好的药罐,"这是我特制的金疮药,你带着。"
张若兰接过药罐,手指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沈明轩最后一罐金疮药,配方只有他知道。
"记得,"沈明轩轻声说,"如果三天后我没有出现在广仁堂,就按计划行事。不要犹豫,不要等待。"
张若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真的要一个人去龙门镇?"
"不能再让更多人冒险了,"沈明轩说,"况且,我怀疑许瑶的失踪另有隐情。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太医的案子吗?死者和许家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你是说"
"对,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从沉香楼的命案开始,每一步似乎都在引导我们走向某个方向。就像是"
,!
"就像是有人在下一盘大棋。"张若兰接过话,"而我们都是棋子。"
"但棋子也可以反戈一击,"沈明轩露出一丝笑意,"就看我们能不能在这三天内,找出真相了。"
月色渐暗,天边已经开始泛白。这是夜最深沉的时刻,也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我送你一程。"张若兰说。
两人骑马穿过渐渐苏醒的街道。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衣襟,带来一丝凉意。
经过一家早起的面摊时,沈明轩突然勒住马:"等等。"
他翻身下马,买了两碗阳春面。热气腾腾的面汤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记得我们第一次办案时,"沈明轩说,"也是在这家面摊。那时候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师爷。"
张若兰笑了:"谁让你当时太神秘,总是用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方法。现在想想,那些??(方法)确实很神奇。"
"这些方法都是我师父教的。"沈明轩说这话时,心里微微一痛。他口中的"师父",其实是现代医学院的教授。那些超前的技术,都是未来的结晶。
张若兰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你很少提起你的过去。"
"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沈明轩望着渐亮的天色,"重要的是现在,还有将来。"
两人沉默地吃完面,继续前行。路过城门时,守卫正要换班。
"记住暗号,"沈明轩低声说,"广仁堂见。"
张若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说得对,这确实像是一盘大棋。但下棋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
"我有个猜测,"沈明轩压低声音,"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太医临死前说的话吗?"
"'天机已至,劫数难逃'?"
"对,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疯话。但现在看来,也许他知道些什么。这次的集会,时间选在三天后,正好是天机星现世的日子。"
张若兰神色一凛:"你是说"
"这个玄天阁,很可能和天机星有关。而五年前的案子,可能只是一个开始。"沈明轩说,"所以我必须去龙门镇,那里或许藏着真相的关键。"
城门外,第一缕阳光正从地平线上升起。
"天亮了,"张若兰说,"你该走了。"
沈明轩翻身上马,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如果我这次"
"别说丧气话,"张若兰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会照顾好思雨。不过"她露出一丝笑意,"你最好平安回来,因为只有你才知道那些神奇方子的配方。"
沈明轩也笑了。这是他们之间一个小小的默契,用玩笑来化解沉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