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书房内的烛火依旧明亮。沈明轩将采集的香料分成几份，分别进行测试。现代法医的经验告诉他，这种香料绝非寻常之物。
"有意思。"他将一撮香料放入清水中，看着水面泛起的异样光泽，若有所思。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赵虎快步走进来："师爷，查到些消息了！"
"说说看。"沈明轩没有抬头，继续观察着水中的变化。
"那个卖香料的商人，是从海路来的。据码头上的人说，他乘坐的是一艘波斯商船。"赵虎兴奋地说，"还有，那商人面容怪异，眼睛是碧蓝色的！"
沈明轩终于抬起头："波斯商人？有画像吗？"
"有！我让最好的画师画了一幅。"赵虎展开一幅画像。画中人相貌异于中原，高鼻深目，最显眼的就是那双碧蓝的眼睛。
"保存好。"沈明轩仔细端详后说道，"对了，打听到沈家最近的活动吗？"
"打听到了。"赵虎掏出一本记事簿，"沈家最近在经营香料生意，专门从海外进口。而且"他压低声音，"他们似乎还涉及到一些违禁品的买卖。"
"违禁品？"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和朝廷禁运的火器有关。"
沈明轩眉头紧皱。明代严禁私自贩卖火器，这可是重罪。难道沈家的惨案与此有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师爷！不好了！那个奶娘那个奶娘死了！"
"什么？"沈明轩腾地站起来，"怎么死的？"
"和沈家人一样，面带笑容，像是睡着了一样"
"带我去看！"
月光下，三人快马加鞭赶往沈家。推开老妇人的房门，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老妇人端坐在椅子上，面带诡异的笑容，就像是在熟睡。
"别动尸体！"沈明轩快步上前，仔细检查。片刻后，他脸色凝重："中毒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凶手很可能还在附近！"
"立即封锁现场，搜查整个宅院！"赵虎当即下令。
沈明轩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桌上的茶杯："等等！"他凑近闻了闻，"茶里有香料的味道。"
"这就是死因？"
"很可能。"沈明轩小心收起茶杯，"有人想灭口。"
"那婴儿呢？"赵虎突然想起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冲向婴儿房。所幸小婴儿安然无恙，正在熟睡。沈明轩仔细检查后，发现她手腕上系着一个红绸布包，里面有一张字条。
"这是"他展开字条，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字："保住她，她是唯一的希望。"
"什么意思？"赵虎凑过来看。
"这字迹"沈明轩仔细端详，"和奶娘的笔迹很像，应该是她留下的。"
"难道她知道自己会死？"
"很可能。"沈明轩看着熟睡的婴儿，"这个孩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夜色更深了，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沈明轩守在婴儿房中，思绪万千。他隐约感觉，这个案子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赵大哥，这孩子暂时不能送去育婴堂。"他突然说道。
"为何？"
"直觉。"沈明轩轻声道，"她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而且"他顿了顿，"我想收养她。"
"师爷要收养她？"赵虎吃惊道，"这"
"我会向大人请示。这孩子若送去育婴堂，恐怕活不过今晚。"
赵虎想了想，点头道："师爷说得对。只是，你一个人怎么带孩子？"
"总会有办法的。"沈明轩温柔地看着婴儿，"就叫她思雨吧，取思而不学则殆的意思。"
"好名字。"赵虎笑道，"不过师爷，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怪怪的？"
"对啊，说话方式都变了，验尸的手法也不一样了，连字迹都变了。"赵虎疑惑地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沈明轩心中一惊，随即笑道："可能是最近看书太多，受了些影响。"
"原来如此。"赵虎没有多想，"那孩子这事，我去和大人说。"
"有劳赵大哥。"
待赵虎离开后，沈明轩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同时，他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
看着熟睡的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