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的布置颇为雅致,床榻、衣柜、香案一应俱全。死者躺在床上,姿势自然,仿佛是在睡梦中离世。
"发现时就是这个姿势?"
"是的。管事们进来时,看见马老爷就这么躺着,还以为是睡着了。"
沈明轩取出一块特制的白绢,这是他根据现代法医常用的手套改良的。他戴上白绢,开始检查尸体。
"死者男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适中"他一边检查一边记录,这是现代法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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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发青,眼睑微张,瞳孔散大"这些症状让他想起了某种可能,"王大人,可否让人取些醋来?"
"醋?"王荣虽然不解,但还是吩咐人去取。
沈明轩继续检查,突然在死者的床头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香炉。炉中余烬未冷,还能看到些许粉末。
"这香炉可是死者自带的?"
一旁的管事答道:"不是,是我们楼里统一配置的。每间客房都有。"
沈明轩若有所思。就在这时,醋送来了。他将醋倒在一个瓷碗里,然后用白绢蘸取,小心地擦拭死者的皮肤。
"沈大人这是"王荣好奇地问。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沈明轩专注地观察着白绢的颜色变化,"王大人,能否让人把昨晚给死者送茶的伙计叫来?"
很快,一个年轻伙计被带上来。他显得有些紧张:"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要紧张。"沈明轩安抚道,"我只想问问,昨晚送茶时,可曾闻到特别的香味?"
伙计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比平常浓一些。马老爷一向喜欢点香,我们也没在意。"
"当时敲门无人应,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响动,以为老爷是在休息,就把茶放在门口的案几上走了。"
"响动?是什么样的响动?"沈明轩追问。
"就像像是有人在移动什么东西。"伙计努力回忆,"很轻,要不是当时外面特别安静,都听不见。"
沈明轩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等伙计退下后,他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查。
忽然,他在窗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粉末。捻起一些放在鼻端轻嗅,眉头顿时紧皱。
"这案子,有些麻烦了。"他低声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急匆匆闯了进来:"让我看看我兄弟!"
"这位是"沈明轩看向王荣。
"是死者的兄长,扬州马家的马洪义。"王荣低声介绍,"素来和死者关系极好。"
马洪义冲到尸体前,痛哭失声:"贤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沈明轩默默观察着马洪义的反应。作为法医,他见过太多人在亲人死后的表现,有真情流露,也有虚情假意。
突然,他注意到马洪义的袖口有一道细小的划痕,而且是新的。
正当沈明轩观察马洪义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身着绸缎长衫的清瘦男子大步走来,几个衙役想拦都拦不住。
"这位是"沈明轩问道。
"在下苏州沈记商行的沈掌柜。"那人朝沈明轩拱手,"与马老爷有些生意往来。"
沈明轩注意到,马洪义见到沈掌柜时,神色略有异常。两人虽然互相见礼,但明显有些生疏。
"沈掌柜来得正好。"沈明轩道,"不知昨日可曾见过马老爷?"
"见是见过。"沈掌柜答道,"午后在楼下茶室谈了些生意。马老爷说晚上要写些信件,就先回房了。"
"谈生意?"沈明轩察言观色,"谈得可还愉快?"
沈掌柜面色一僵:"也也还好。"
就在这时,张若兰派来的消息到了。伙计递上一个纸条,沈明轩打开一看,眉头微皱。
原来,据白衣堂的消息,马洪福近日在和苏州、扬州几家大商号谈一笔大生意,涉及漕运和盐铁。但具体内容讳莫如深,外人难以打听。
"对了。"沈明轩转向管事,"死者房间的钥匙是否只有一把?"
"回大人的话,客房都有两把钥匙。一把由客人收着,一把由楼里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那备用钥匙在何处?"
管事略显尴尬:"这个早上开门时找过,却不知为何不见了。"
沈明轩心中一动。他记得现代那些密室案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