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阁楼。
解雨臣跟孩子坐窗前,起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后边蓝嫣看新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神态,一个人拖着凳子坐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些人进进出出。
孩子看的非常认真,不哭不闹。
“你在看什么。”解雨臣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冷不丁多不出个孩子来还真挺不习惯,凑到孩子跟前蹲下身子,问道。
“看那里,”蓝嫣的小手指着院里的两个大妈。
解雨臣看向蓝嫣所指,那两个是家里请来的保姆。
她们手持托盘,上面摆放着各类水果干果,边走边悄悄品尝,偶尔还会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瞧见。
他以前站在阁楼上,时常见到人前看不到的画面。
眼前保姆偷吃的情景是最常见的,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凡是不触碰底线的事情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们是家里雇佣的保姆。”解雨臣说完侧头看向蓝嫣,“保姆知道嘛?”
蓝嫣猫儿眼似的眼睛倒映着解雨臣的身影,奶呼呼地回答着:“知道哒!就是宝宝的母亲,对不对。”
解雨臣没忍住轻笑出声,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蓝嫣的脑袋上,“还真是小脑袋瓜不好使啊,不是的,她们是家里花钱雇来的工人。”
蓝嫣抓住解雨臣的食指,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身子,“不是哒,它好使的。”
蓝嫣手下触摸到有硬硬茧,孩子太小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道:“这里怎么了。”
“这是练功磨出来的茧子,没事的。”解雨臣轻描淡写道。
“痛不痛?”蓝嫣肉乎乎的小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掌心,将手心那些硬茧挨个查看。
解雨臣摇头,“不痛。”
“你骗人,痛的。”蓝嫣站起身凑到解雨臣身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颈,“以后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痛痛啦。”
解雨臣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小小的一团会起身走过来抱着自己,也没想到孩子会如此说。
就在他愣神时,手心传来断断续续的风儿。
蓝嫣正蹲着身子对着他的两只手吹气。
“为什么。”
“嗯...呼呼就不痛了。”
“谁教你的。”
“蓝嫣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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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解雨臣吩咐保姆将家中的吃食全部填满,还告知他们家里多个孩子都看这些,是提醒亦是警告。
吃过晚饭父女俩散步回来,解雨臣犯了难。
这孩子怎么洗漱啊,小手小脚的这么小这么软,就在他还在琢磨怎么给孩子洗漱时,蓝嫣已爬到浴室的洗手盆里边,驾轻就熟的刷牙洗脸。
解雨臣瞧着孩子洗漱的很好,就是有点废衣服。
蓝嫣身前的衣服全被水打湿,贴在身上,鼓出来的小肚肚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你...”
“我的脑袋,好使的。”
解雨臣:其实吧...那都是玩笑话,孩子你大可不必如此认真证明。
解雨臣给蓝嫣换掉身上的湿衣服,给孩子冲了个热水澡,赶忙用浴巾把人包起来,叮嘱道:“你坐在床上等我,我去给你做件睡衣穿。”
“好。”蓝嫣乖乖答应,晃了晃露在浴巾外边的小脚丫。
解雨臣找出他的一件棉质衫,根据蓝嫣身体尺寸的裁剪,穿针引线,不多时,一件孩童版的粉色睡袍做好,甚至还用剩余的部分给孩子做了两条短裤。
解雨臣自当家以来,他的卧室一周七天都是不重样的,今天他带着蓝嫣来到正房卧室。
卧房坐北朝南,正中摆放着一张雕花木床。
屋内的陈设多为中式风格,其间混杂着现代电器。整体布局对称而稳重,既保留着中式的庄重与典雅,又融入了现代电器的实用与舒适。
蓝嫣有好多东西没有见过,像个来到新环境的小猫猫一样,仔细又好奇观察着她的新领地。
小嘴巴也一直不停地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解雨臣对孩子有问必答,父女俩第一次相处还算融洽。
就在他认为孩子问过之后就会乖乖入睡时,蓝嫣翻身从床里侧滚到他身边,“我要听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