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九七四年的腊月二十六日,王治强请人杀了一头猪,其中一半猪肉,并且是带尾巴的那一半,他要送到食品小组,这是交任务。
他用马车拉到公社,好多人见到了,都夸他猪养得好。
离婚后不甘心的郭美英,听劁猪匠说:“王治强养了头大肥猪,今天拉在街上,朝着食品小组走时,我看到。”
郭美英与劁猪匠设计着。郭美英说:“咱们把它吃了,气死他,我得去王治强家,骗他说我要复婚,然后趁机下手。”
劁猪匠说:“美英,你都是我的人了,你不能又被他王治强睡了。”
郭美英说:“你要懂得报答,那一次你从后窗溜走后,你的一只鞋子落了,被他拿着在全村人面前说事,把我打得惨。我现在还恨呢,这是一鞋之恨。”
劁猪匠讲:“要我怎么办?”
郭美英说:“你备些干粮,在后山窑洞等我,问题是怎么把他晚上弄过后,没有反抗力也就脱不了我的裤子?放雪一支蒿在汤里,行不?”
劁猪匠说:“不行,药毒死后你要坐牢,这是毒药,二粒米大小下去就毙命,不妥。医院里安眠药不好开,我听我隔壁邻居说,他爹咳嗽时,煮了鸡蛋大小的三个罂粟壳煮吃,中毒闹折腾了一天到晚才起床。吃多了也会死人的,三个差不多。我去弄三个,你带去煮汤,不能让王治强再爬到你肚皮上耍威风,只有我才有资格玩枪舞棒的。”
郭美英说:“看你那个贼眼和骚气,四处奔走,方圆百里,也不知睡了多少女人,三十七八也不成家,我算你睡的第几百个女人?你几乎天天吃那猪卵儿,好像你那唢呐比别人好使,几乎都能搞出点动静来。我是想问你一下,如果有一天你没猪卵吃了,你那东西还好使吗?我可不喜欢守活寡。”
劁猪匠说:“放心,美英,猪在人就在,我一定不会让你那个地方荒废掉。”
郭美英说:“你找三个罂粟壳来,我去药他,把他的腊肉统统背到后山来,我们再转移。”
劁猪匠说:“罂栗壳太明显,我家里有大烟,是解放前留下的,你给他放一粒在茶水里就成了。”
郭美英故意梳洗打扮,穿着最好的衣服。临进飞燕村时,劁猪匠真有些舍不得,郭美英再入狼窝,他吩咐她一定要扎紧裤腰带。
这是一天中午,临近年关,王治强也在家收拾屋子。
郭美英厚着脸皮走进飞燕村,遇到大人小孩都主动打招呼。她走进王治强家,看到王治强正在吃午饭。她突然出现,对王治强来说有点预想不到,瞪着眼盯着她,嘴里含着一口饭菜停顿在那里。郭美英笑着说:“治强,我回来了,有些事情我做得不对,我们还是复婚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对不对?我饿了。”郭美英说话时那种诚恳与温柔,加之她这身漂亮打扮,对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身子的王治强,形成强烈刺激,顷刻间,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升高了。
王治强说:“对,对,美英,来吃饭,我拿碗给你,一起吃,回来好,哪家的夫妻不打架?俗话说打不死的婆娘,晒不死的辣秧。舌头与牙齿哪有不碰着的道理?”
看样子,他们两个人真的像放下傲慢与偏见,互相妥协与融合。郭美英亲切地说:“你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了,我帮你洗了。”
王治强到楼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从楼上抱来一堆衣服,递给郭美英。郭美英的突然态度转变,掩盖住她的阴谋,王治强蒙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在这些情绪支配下,使王治强根本没有发现,郭美英眼神偶尔闪现一丝阴毒。那时的他的确陷入自我性幻想之中,这种幻想就是那种久别胜新婚的快乐,这种快乐的意淫完全麻痹了他的神经。
下午王治强从家中搜索出许多好吃的东西,展现在郭美英眼前,叫她亲自做好吃的。王治强则到菜地里拔菜,到井边洗菜,又挑着水桶往返家里和水井之间。
在王治强离开的时候,郭美英挨着窗户偷偷看,在确认他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合适之后,将大烟放在刚煮的苦菜汤里。郭美英怕毒不倒他,又在他泡的浓茶里放入大烟。
当太阳落进飞燕村后山之后,郭美英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王治强知道郭美英会喝酒,便去邻居家借来一壶老白干,放在饭桌上。他说:“美英,今天我高兴,我陪你喝两盅。”
“行,行。”郭美英回应道,便提起茶壶,给王治强沏一杯茶水,亲自递给他。两个人就喝起酒来。殷勤的郭美英夹了许多菜给王治强,频频给王治强上酒。
她说:“治强,我们还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