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村人这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解放军的吉普车来接王治山去看病的。这第二次来,不知因为何事。村里的人都十分好奇地关心着这辆吉普车的来头,都围着车子左看看,右望望。
局长等车停稳,他走下来问一个村民。“你好,请问同志,王学十家住在哪里?麻烦你带一下路。”
这个村民带着局长和小刘来到王学十家,他们身后跟着许多村民,是来看热闹的。
局长问:“王学十在家吗?”
王治山和兰兰正埋头切草药,听有人这么问,他们不解地望着两个干部模样的同志。王治山问:“有什么事吗?我是王学十的父亲。”“
有事,我来接王学十去上卫校,他人呢?”局长问。
王治山说:“他去省城打工的。”
“啊,你赶快去找,马上去找,你们没有接到通知书吗?”
王治山说:“同志,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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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拿着各种手续,马上到省城找到他,直接送他到东古卫校,我有东古卫校老校长的电话,你打个电话给他,然后我还得去向他回话呢,东古卫校要经过省城,你找到他直接就去了。别拖时间了,都开学了好多天了。”局长说,用笔写了个电话给王治山。
“哎呀,同志,谢谢了,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占山县教育局的。”
“随便吃个饭吧,喝点水吧,谢谢了。”
“不用了,你们赶快去找他,我顺便到鹿山中学走走,再到乡邮电所调查一下,是哪个把通知书扣留了,他娘的这不是害人啊?”
局长和小刘走了。
王治山如释重负地背着行囊,提着一只黑乎乎木箱赶往省城。
局长特意到邮电所查了一下,邮电所的登记本上写着是一个大队文书九昌的签名。邮电所的同志告诉他:“九昌是飞燕村的人。”局长骂了一句:“眼红病发了,差点坏了好事,不过学生也有了着落。也是县城里的事情多,不然我转回去,骂他个狗血淋头,还狗屁文书呢,他奶奶个熊。”看来局长是气坏了,骂话难听。
文书九昌听到村里人说学校派教育局长来接王学十读书,那个局长要到邮电所查通知书的下落,他心神不安起来,不久他自己找到一个借口:我是签了字,拿的信很多,可能不小心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来安慰自己的过错。
大队文书九昌带着内疚的心,不安地等着被调查处理的心理准备,一个月过去了,也没发生,渐渐也平复了不安。也许是邮电局的人传出了消息,大队、飞燕村背后有人议论说他是“红眼病”,他故意装着没听见,后来人们要问他什么,朝他大声喊,他才点点头,说:“我耳背,眼花,老了糊涂了,听力不好。”本来他听力挺好的,由于经常装聋,时间长了,养成习惯。飞燕村、大队的人们见到他都习惯靠近他的耳朵大声叫喊,搞得他耳朵嗡嗡叫,五年后,他真的耳朵听力严重减退。
:()你呀就缺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