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周祁无奈，“我现在就闲人一个，再说就是我想和她一个公司，人家也未必肯，多一个我，人家还怎么在公司谈恋爱找对象？”
不等周芳说话，周祁又补充一句，“反正姑姑你放心，我一定给她打听好，行吧。”
周祁都这么说了，周芳也无话可说，又叨叨几句才挂断。
呼出一口浊气，周祁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大魏在一边听得真切，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你和何冰不是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让她去不就行了？”
周祁摇头，“不了，虽然公司是我俩的，但人事这一块一直是何冰负责，他公私分明，我总不能塞关系户吧。”
“可是我感觉她还是蛮认真负责，人也善良，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周祁认同，“我也觉得，但这是我们主观臆断，不一定就是客观事实。”
“最重要的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就很难收住。”
他当然可以开口，只要他开口何冰肯定会一口答应，哪怕涂薇薇的能力不足以胜任岗位，然后呢？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公司是他和何冰的，但何冰的投入比他多，无论是时间精力，还是投入的资金。
他输不起，何冰何尝不是。
更何况他和涂薇薇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这要是把她招进公司，那就是复杂之上再加复杂，周祁不想给自己找事。
大魏不太能理解，但也尊重，“行吧，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周祁点头，脑海里已经在盘算哪些公司合适。
“还好你就快走了，不然我都担心你熬不住，那个温念，好相处吗？”
大魏忍不住好奇，虽然温念恶名在外，但架不住她长的好看。
长的好看的人，无论男女，外人都会好奇八卦。
好相处吗？
周祁愣了愣，温念应该算是很好相处的上级吧。
温念很冷，气场很足，经常给人一种盛气凌人压迫感十足的感觉，让人潜意识认为她在公事上一样冷酷无情。
但其实并不。
在所有员工面前，温念是冷酷无情，一板一眼，但那只是为了让员工尽可能遵守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
但在面对秘书室的秦明苏珊他们时，温念明显温情许多，面对他们时情绪人性化太多。
即便公事上出错，她也会给机会补救，她的严苛更多的是对自己。
比如她会记得给秦明假期回家探望，比如她知道孟琪喜欢运动，会送她一些专业又舒适的运动装备，比如她看到苏阮会像看到弟弟一样，提醒他照顾好自己，比如她帮苏珊安排宿舍，让她可以把体弱的母亲接到身边照顾……
明珠更不用说，木老爷子他们送的压惊礼物，温念全给她了。
至于他，温念几乎没给他脸色看过。
“诶，兄弟，你这个表情，”大魏一脸惊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看上温念了？”
“……”
周祁脸上表情一僵，换来大魏的哈哈大笑。
“我开玩笑的，不过你别说，天天看着那张脸，肯定很想谈恋爱吧？”
大魏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温念出现在门口，他有多惊为天人。
周祁默然无语，大魏那句话简直说到他心底里，天天看着温念，他确实像在谈恋爱。
又抿了一口酒，他心里不得劲。
大魏越看越好奇，“你这看着怎么那么像失恋？”
他这和失恋也差不了多少。
周祁的语气有点闷闷，“我感觉，我被人玩弄了。”
“嗯……嗯？！”
种花家的文化博大精深，同一个字不同的音调，表达的事两种不同的情绪。
大魏眼睛差点突出来，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什么？谁玩弄你了？是温念手底下的兵吗？”
“你说，我有那么差吗？她怎么就不挽留我呢？还是我的表现太差？可是不应该啊，我已经这么努力了……”
周祁想不通，他猜不透温念是怎么想的，虽然他有时候能够感知到她的情绪，但她实在太能隐藏。
而且她也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就像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她没有哭着喊着要他负责，而是想刀了他。
以及后来的几次，都是她想要她得到，然后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