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一一挡下,可冲击力仍震得她手臂发麻。
“许姑娘,别以为能轻易拦下!”苏妙音低喝,双手舞动更快,碎琴木暗器攻势愈发密集。
许笑笑闪躲腾挪,瞅准间隙反击:“苏姑娘,接招!”她身形一闪,带起残影无数,刹那间欺近苏妙音,断剑裹挟灵力刺出。
苏妙音侧身避开要害,手中法诀不停,碎琴木陡然聚合,幻化成一只巨手,一把攥住许笑笑的断剑,冷笑道:“许姑娘,剑没了,看你如何施展!”
许笑笑不慌不忙,弃剑,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呈旋涡状爆开:“没剑,我照样能战!”
双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拍出,与巨手轰然相撞。
一声巨响,两人再度被震飞,倒地不起。
许笑笑满嘴沙尘,艰难吐出几个字:“苏姑娘……此番……无憾了。”
苏妙音气息奄奄,微睁双眼,轻声道:“许姑娘……亦是英雄,愿……后会有期。”
言罢,两人缓缓合上双眼,这场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对决,终在观众的惊叹声中落幕。
赛场一时鸦雀无声,唯有微风拂过,带起些许尘土,在废墟般的擂台间盘旋。
许笑笑和苏妙音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若没了气息,观众们的心都揪了起来,席间满是低声的轻叹与焦急议论。
良久,许笑笑手指微微颤动,紧接着费力地撑开眼皮,眸中光芒黯淡却透着股执拗劲儿。
她强忍着浑身剧痛,一点点朝苏妙音挪去,每动一寸,都好似用尽全身力气,沙哑着嗓子唤道:“苏姑娘……醒醒。”
苏妙音轻哼一声,缓缓睁眼,瞧见许笑笑凑近的狼狈面庞,扯出个虚弱笑容:“许姑娘……我还在呢,咳咳,这场对决,怕是把咱俩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许笑笑苦笑:“谁说不是,可痛快得很。”
说着,抬手想替苏妙音掸掸脸上尘土,却因手抖半途而废。
这时,裁判快步走来,刚要开口宣布结果,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位老者,是苏妙音的师父玄风道人。
他一挥袖袍,施展灵力扶起苏妙音,心疼又骄傲地嗔怪:“徒儿啊,你这股拼命劲儿,为师看着揪心!”
转头看向许笑笑,又补了句:“许丫头,此战精彩,往后可得带着我徒儿勤加修炼。”
许笑笑费力拱手:“前辈谬赞,定当如此。”
江景之也赶忙上台,扶稳许笑笑,低声埋怨:“小师妹你可吓死我了,非要拼到这份上。”
许笑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大师兄,我没事,酣畅一战,求之不得,我也受益良多,感觉要突破了。”
苏妙音靠在师父怀里,朝许笑笑伸出手,指尖颤抖:“许姑娘,虽说胜负已分,但此役让我受益匪浅,往后日子,盼还能与你过招,共寻突破机缘。”
许笑笑握住她手,郑重应下:“那是自然,苏姑娘这一身琴艺灵力,我也钦佩得紧,往后必常切磋。”
二人正说着,台下观众爆发出雷鸣般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为这场对决、为她们的坚韧喝彩。
周边各门派长老纷纷上台,送上疗伤丹药,赞不绝口,邀二人伤愈后去自家门派交流心得。
待喧嚣渐息,许笑笑与苏妙音被各自搀扶回住处。
临行前,许笑笑回头高喊:“苏姑娘,好生养伤,下次见面,咱可得拿出新本事!”
苏妙音笑着回应:“放心,定不负期许!”
此后,这场炼气阶段对决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传奇,而她俩也怀揣约定,各自潜心修炼,静待重逢较量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