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在场的人和刃本能的,感到了恶寒。
一文字则宗顾不得继续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好避免被姬鹤一文字他们追问了,鬼丸国纲如今的状态属实是异常过了头,让他没办法再看下去了,“他怎么回事?!大典太你做了什么?!”
“……第二人格,”大典太光世的嘴张了又合,几次之后,才神情复杂的,挤出了些支离破碎,却令人和刃都感到恶寒的解释,“我说过的……他已经破碎了……让他破碎的……想要他成为……红山茶……和番犬……”
【噔噔咚(心肺骤停)】
【不是?不是?!我以为鬼丸顶多只是拟人了点然后你告诉我并没有实际上鬼丸一直在被折磨甚至那个没马玩意儿还真的成功了(语无伦次)】
【叔祖……叔祖……(呆滞)】
【不是你……没马的初生你把好好一振刀剑给磋磨成什么样了?!这可是天下五剑之一的鬼丸国纲!有梦中斩鬼逸闻的鬼丸国纲!他是刀剑,不是你的玩物!】
【啊?不是?啊?!(无意义的失心疯尖叫)】
【不是,都把好好一振刀剑折磨成这样了还惦记你那红山茶呢!怎么没马的初生你还真把刀剑男士当成物品了?!我*因发言过激被清出直播间*】
【我还在想叔祖为什么好端端的和江派的那两振犬系刀一样汪了一声……结果你告诉我是被那个碧漾的东曦强行塑造出来的第二人格……(呆滞)】
“……所以好端端的,为什么鬼丸的第二人格会突然出现?”被大典太光世抛出来的惊天巨雷震得眼前一黑的一文字则宗捂着脸,他强行按住又一次开始往外掉的灰质,近乎咬牙切齿的发问,“你怎么回事?!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害他’?!”
大典太光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于是他最后只能沉默着,略有些局促的,顶着鬼丸国纲愈发空洞的凝视,小心的向前挪了一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鬼丸国纲便立刻压低了重心,在双膝微曲,显露出攻击性的同时,那只空洞的眼睛也跟着将视线主要锁定在了试图接近的大典太光世身上。
大典太光世当然知道鬼丸国纲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也清楚鬼丸国纲被人为捏造出来的那层所谓的第二人格,本质上是何等轻薄的假象——与其说鬼丸国纲真的被塑造出了第二个自我,倒不如说,那是鬼丸国纲因试图逃避而封闭了自我的产物。
毕竟鬼丸国纲的精神,根本不足以支撑所谓的第二人格出现,他如今支离破碎的那个自我,本来就已经是从曾经被打碎消磨到近乎空无的废墟中,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东西了。
但他没办法解释,也不能和其他人和刃解释,否则,老爷子费尽心思才让鬼丸国纲忘却了的过往就会重新追上这个又一次被苦难打碎了自我的可怜人,把他彻底拖回无间地狱里去。
“……不是你的问题,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问题。”大典太光世几乎是绞尽脑汁的,在用尽可能不触及到危险线的词汇和语句,来试图劝说封闭了自我的鬼丸国纲从壳里出来,“大家,所有人都关心你,并不是因为……总之……”
总感觉自己似乎是在越描越黑的大典太光世愈发的焦躁了起来,但越是焦躁他就越是难以组织好语言,不过好在,他看到了掉在了地上的披风和御守堆。
完全顾不上考虑别的,大典太光世一把抓起了地上裹着御守堆的披风,接着在鬼丸国纲做出攻击之前,将披风连带着里面的御守,整个儿糊在了鬼丸国纲的身上。
预先设定好了的御守接二连三的因为和鬼丸国纲产生了身体接触而被触发,于是鬼丸国纲又一次陷入了僵直——这回是被一大堆人集体训话导致的了——只不过同时触发了一堆御守,难免会有一点小小的,毛茸茸的小问题。
同时接收了过多信息的大脑,虽然成功利用信息把自闭了的鬼丸国纲从应激一样缩进去的壳子里拽了出来,却也在一瞬间,因为处理能力的问题,而陷入了死机。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鬼丸国纲,连晃都没晃一下的,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大典太光世的怀里。
“?!你又干了什么?!”一文字则宗几乎要叫了,从未经历过如此坎坷的一天的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两眼发黑,但还真就不能放着不管——毕竟之前缩在旁边当透明刃的结果就是鬼丸国纲和大典太光世搁这儿整个惊天大雷出来,好悬没给他创碎。
深觉有问题的几个刃里怕是只有自己一个靠谱(?)的一文字则宗,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开始逼问正在给倒了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