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没有检查的必要!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什么大病在吗?!非要管这种全身是血整得到处都是的状态叫没事!而且为什么要把那么危险的东西封进鬼丸的眼睛里?!”川隅一边尖锐爆鸣,一边又开始情绪激动的试图找大典太光世拼命。
“科长!冷静一点啊科长!”荒木不得不又一次拦腰抱住了川隅,以防情绪激动的上司真的冲上去和对面的刀剑男士起冲突,“那个什么……大典太殿你也说点什么啊!”
“不要用敬称,我不是……那个是没办法的事……”大典太光世的声音发闷,对于自己又一次被冠上敬称这一点,感到和之前的鬼丸国纲近乎如出一辙的,仿佛全身上下有蚂蟥在爬的不适感,至于川隅最后一句的质问……
大典太光世抿了抿唇,那张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为难的神色,而他本刃也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些东西……本来就没办法从他身上彻底清除……他和那些东西……诅咒也好,逸闻也罢,已经都是他,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了……就和他实际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鬼丸国纲一样……”
大典太光世瞥了一眼靠在墙角的,那振被披风和御守裹起来的白发太刀,确认了对方没有苏醒的迹象后,神情稍松了片刻,然后才继续有些艰难的解释道,“他的内核……早在他遇到那个……让他又一次破碎的家伙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打碎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从大典太光世的话里品出了另一重意思的众人和刃,均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尤其是一度觉得鬼丸国纲有时候的表现有点太拟人了的一文字则宗,“鬼丸他……难道不止是……”
“……他最初,是从实验室出来的……”大典太光世沉默了片刻,最终才挤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不能……至少不能在他面前……提及太多……他不能……也最好永远……不知道那些……”
大典太光世那只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名为恐惧的光彩,但却不是恐惧鬼丸国纲,而是恐惧于见到鬼丸国纲又落到那样的田地中去,“他不能……再一次变成那副模样了……否则连最后的自我也会被消解……”
【……不是……实验室……啊?重量级又上升了是吧……你……(吐魂)】
【我……不是……你们这群初生就可着这一振鬼丸国纲折腾是吧!你……审查组请务必尽快把渣滓的信息掏出来我好招个丑时之女当式神诅咒他!(咬牙切齿)】
【所以叔祖的精神状态……是本来就已经崩溃过一次,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结果又被另一个人渣给……怎么能……他们怎么能……(泣不成声)】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是吧(咬牙切齿)……这群初生……】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历史上也是……鬼丸国纲只是一振刀而已啊,却莫名其妙的被冠上不吉的说法……明明只是一振刀而已……为什么……】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封印在离大脑最近的眼睛里。”川隅勉强压住自己在听到实验室后飙升的血压,继续质问道。
虽然大典太光世不是什么都没说,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正面解答自己疑问的大典太光世,在川隅看来和什么都没说也没差多少。
“明明有其他选择的吧?其他什么地方都好……为什么偏偏是眼睛?还是一只鬼丸认为,是为了获取信任而废掉的眼睛?”川隅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那可是眼睛!封印在那个位置,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会影响他的大脑啊!”
“那确实是……因为获取信任而废掉的眼睛……”大典太光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解释道,“那是某种……成分复杂的神经毒剂……不仅摧毁了他的眼睛除感光外的所有能力,还损毁了他的视觉神经,导致他无法见光……”
大典太光世至今仍旧记得那一幕,那支原本是射向那个应该下地狱的玩意儿的针剂,因为目标被鬼丸国纲挡住,最后刺进了鬼丸国纲的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那只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就被染成了可怖的黑色,神经毒剂本该摧毁他的眼球,却又因为鬼丸国纲所经历的实验而获得的自愈能力,而在他的眼眶里反复的重复着破裂与再生的过程,然而鬼丸国纲却甚至不能为了眼球的疼痛而停下来。
他能做到的只有拔出那支染血的针剂,随手撕下几块破布,胡乱裹住那半张脸,然后继续厮杀,只为了得到那个多疑的疯子少得可怜的信任。
明明原本,如果在第一时间剜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