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着什么,“有什么……不可言之物……必须……我必须……上师……”
虚无僧便终是看不下去了,摸出腰间别着的尺八,砸向了男人表情神思不属的脑袋,“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发生了什么……”被尺八砸了两下脑袋,于是短暂从那好似谵妄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的男人似哭似笑,“我见有一曼荼罗,我见有一座殊胜的大坛城,被描绘在某人的身上,其下镇压着,比魔口大轮还要可怖之物……”
男人哆嗦着,抓住了虚无僧的手,面上的神情似悲似喜,“要得了……师兄……要得了……出云国之生灭……将应在此处……而我等之解脱,亦应在此人身上……”
……
“……密……宗?”鬼丸国纲的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困惑,他下意识的试图扭头去看自己背后,但是一想到这意味着他需要解开披风,重新回到失温的境地里去,他又多少的有些心生迟疑。
而偏偏在此刻,一种古怪的被窥视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令他不适且难耐的皱起了眉。
“是密宗,你不清楚这件事?”大典太光世以肯定作答,但紧接着,他便和鬼丸国纲同步一般的,神色愈发沉郁的望向了某处虚空,“有东西试图窥视……你对身上这副曼荼罗,一点了解也无?”
“曼荼罗……啊,那就不奇怪了……”恍然一样的,从曼荼罗的名字想起了含义的鬼丸国纲不再纠结于亲眼去看,反而耐心的做起了解释,“毕竟山茶花的别名,就是曼荼罗……不过曼荼罗……坛城……”
那张仍旧苍白,甚至因为之前的失温而有些近乎惨白的面容,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在某一时刻几乎皱成了一团,但很快便重新舒展了开来,做出一副事情不大的模样,“没什么大碍……反倒是可以确定了,之前窥视的家伙,应该就是……地藏行平?是这个名字吧?”
鬼丸国纲有些艰难的回忆着自己曾触及的,那一盏在仪轨中代表了土行,但本质却上是被自己用牵强附会的方式,强行干涉了属性的,鲜血主人的名字,在发觉周围人和刃无有反驳的意思后,便多少松了一口气,“修持密宗和本尊是这样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看到些不对劲的东西……”
“……鬼丸,你还记得,之前曾答应过老头子什么吗?”然而鬼丸国纲是松了口气,一旁查验完战斗现场的一文字则宗却没打算放过他,自那张破碎的面容上,逐渐的露出了一种比起笑,更像是被气狠了的神情,“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全忘干净了?”
鬼丸国纲不明所以。
他从因为附着了灵力,所以在挡雨的同时也保持着相当可观温度的披风下面伸出了手,有些狼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对灵力运用完全一知半解,之前重塑衣服都是从大典太光世的举动中现学的,所以直到大典太光世给他罩上了这件因灵力而能挡雨的披风,鬼丸国纲才意识到灵力原来不止可以用来阻碍敌人的伤口恢复,还有挡雨这种实用性用法。
于是鬼丸国纲一边试探性的依葫芦画瓢,一边则有些困惑的,从脑袋里翻出了,自己曾对一文字则宗许下的承诺,“……‘尽力保证自己不受重伤’……我有记得的。”
“是,吗?”一文字则宗的脸上,那看似是无害笑容,但实则威胁性拉满了的表情于是又深刻了几分,“那为什么,要自己撞上去?老头子和小子们可是都看见了!你分明是自己撞上那杆枪的!”
于是,原本还意图劝阻一下一文字则宗的大典太光世便闭上了嘴,连带着那只看着鬼丸国纲的,猩红的眼睛投过去的眼神,也跟着变得不善了起来。
“……只是正常的,用血做诱饵……而且手冻僵了……所以就……”鬼丸国纲略做回忆,然后在逐渐冒上来的耻感中目光游移,耳尖泛红的做出了回答。
因为一文字则宗旧事重提,于是被迫以第一人称视角,重新在清醒的状态下体验并回顾了一遍,自己之前因为冻迷糊了而做出来的种种,只能说是当事人事后想起来都两眼一黑的糊涂事的鬼丸国纲……他实在是做不到理直气壮的反驳一文字则宗。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差点把脸埋进脚底下踩着的蛇人那和人类身体结构多少有些差别,于是基本上全是各种尖锐骨头的身体里取暖,鬼丸国纲就莫名的感觉左眼传来了一种古怪的幻痛,甚至连终于因为温度上升而不再被漆黑笼罩着的视野,也有了些跌回黑暗中的迹象。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抵也只有幻觉只是幻觉,鬼丸国纲只需稍微凝神,就能够从那些不对劲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