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有机会……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罢了。”
大典太光世攥着鬼丸国纲的双手,又多加了几分力气,但是疼痛还没来得及传递给鬼丸国纲的神经,便已经被转移到了大典太光世的身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很清醒……非常的清醒,也很庆幸,非常的庆幸……”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这是道德绑架的行为,我知道这是在胁迫,但是阿槐……除此之外我别无办法,因为我只是个没用的,什么都做不到,也做不好的家伙……过去作为执念,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
大典太光世的声音带上了些哽咽的意味,即使他那张如今看去多少有点吓人意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也多少因此,让鬼丸国纲的表情缓和了些,并开始试图组织语言来安抚大典太光世。
“而现在……现在我终于拥有了可以触碰到你的,真实存在的躯体,却仍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那我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明明是……明明是因为想要你得到幸福,想要你平安的执念才诞生的……结果却什么……什么都做不到……”
那张怨鬼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努力,但看上去实在是惊悚且勉强的笑容,“我没办法……所以即使我明知道这是道德绑架,我明知道这是在胁迫你,我明知道这是我一厢情愿的强迫行为……但是,但是阿槐……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大典太光世像是杜鹃啼血一样绝望而又痛苦的,近乎尖锐的哀鸣着,颤抖着,“我做不到一直,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不到一直,一直只能在事后做些什么……阿槐,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哀求的,痛苦的,即便是以鬼丸国纲目前微薄的人性,也能理解的苦痛,被大典太光世传递给了那颗稍稍变得柔软起来的铁石心脏,“所以只有这个……阿槐……只有这个……阿槐……我做不到终止这一切……也没办法……没办法阻止你……”
“但至少……至少别让我只能一直当个旁观者……阿槐……我已经……已经受够了,受够了只能一直,一直注视着你受伤,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日子了……所以别破坏这份血契……即使只能替你承担一部分痛苦也好……我不想……不想再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