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位于鬼丸国纲切先上的裂纹和划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着那些伤痕不断吸入火焰而缓慢的被弥合、填平,最后变得光洁如新的全过程,他却生不起半点疑虑,心中剩下欢喜,欢喜于鬼丸国纲的情况好转。
“……该换位置了。”稍微不再那么缺乏中气的声音响了起来,鬼丸国纲并没有在这说是治疗,但本身却又在某种意义上,与对刀剑而言和酷刑无异的折磨中昏厥过去,相反的,在这自足部开始向上的烧灼感影响下,他甚至精神更好了一些,“接下来的部分是物打,麻烦则宗了。”
“……你还知道是在麻烦老头子啊,”一文字则宗因鬼丸国纲的声音而不在沉浸于喜悦之中,转而近乎在冷笑一般的说道,“刀剑虽然因火而生,却也本能畏惧火焰,因为火焰既能塑造刀剑的形体,也能将刀剑烧毁……”
“所以?”鬼丸国纲不理解一文字则宗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稍微精神了点但仍旧昏沉的脑袋迟滞的思考着,然后得出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结论,“是离火太近,让你感到不适了吗?”
“……老头子是想说,你难道不痛的吗?!”一文字则宗先是一边深呼吸,一边劝自己‘这振鬼丸国纲就是这种对自己完全不在意的态度跟他生气不值得’,但他只凭此冷静了几秒,便实在没能忍下去,近乎咬牙切齿的对鬼丸国纲发出质询。
“痛,但是习惯了,他们那个时候肯定比我更痛,我又有什么资格……”树上的鬼丸国纲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但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对的鬼丸国纲用咬舌强行止住了话头,转而声音有些含混的转移起了话题,“火焰还是太小了……如果有火塘那么大的火堆,把本体整个放进去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大好了。”
“……老头子总不可能为了帮鬼丸你治疗,把整片林子给点了。”一文字则宗几乎要无语凝噎了,但最后还是一边应声,一边将鬼丸国纲本体刀的物打部分挪到了火焰之上。
“侦查到的异常就在这边……则宗殿你在干什么?!”忽然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黑色短发的少年一手戒备的持着短刀,一手拨开了眼前的树丛,出现在了树上的鬼丸国纲和树下正在烤鬼丸国纲本体的一文字则宗面前,但还没等两刃反应过来,少年就发出了接近尖锐爆鸣的声音:“叔祖的本体为什么会在则宗殿你手里?!你要对叔祖干什么?!”
“则宗殿?叔祖?哪里有叔祖?发生什么事了药研?!”另一个脑袋上顶着呆毛的少年和银发的少年几乎同时从被称为药研的少年身后出现,紧跟着现身的,是戴着面甲,肩上蹲着黄色狐狸的白发青年,以及最后不紧不慢走过来的,一个脸上挂着软绵绵笑容,发色奶金的青年,和一个发色薄绿,神情较为严肃的青年。
“哦呀,是恶鬼和斩鬼刀的组合啊……”奶金色发的青年茶金色的眼中闪过冷意,紧接着猛然拔刀,挡住了不知何时从树上下来的鬼丸国纲朝他刺来的短刃,“已经伤成这样,结果还要保护恶鬼吗?”
“?!什么时……鬼丸你在干什么?!”这是眼看着情况好了点的太刀又有裂开趋势于是绷不住了的一文字则宗。
“?!则宗殿不要烧烤叔祖啊!这会死刃的啊!”这是发觉了被放在火上烤的是粟田口大家长鬼丸国纲的本体,于是紧随药研藤四郎其后,发出尖锐爆鸣的鲶尾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