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感与自惭形秽。
毕竟虽然说出了一切都听一文字则宗的这种话,但鬼丸国纲却也不是那种没有羞耻心的家伙,相反的,他反而对自己如果顶着这副脏兮兮的样子进去,绝对会弄脏笹森特意收拾出来的房间这件事有着相当高的认知度。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真的踏入房间之前,鬼丸国纲的脚步略显迟疑。
“?怎么了吗鬼丸?是我们的安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刚刚转正的大庆顿时提起了心,开始拼命思考自己之前布置房间的时候到底哪里安排出了问题。
“不……只是,会弄脏吧,”鬼丸国纲小幅度的摇头,“血,还有泥土,虽然干了,但是……”
“你还在意这个?不,不如说,你既然知道在意一下会弄脏别人家屋子,为什么不知道在意一下自己的伤势?怎么,伤势没有可能会把别人家弄脏重要是吧?”一文字则宗冷笑道。
【菊花老头,好强的攻击性。】
【不得不说,这波我站则宗殿,都知道担心弄脏笹森前辈本丸的房间了为什么不能顺带着在意一下自己啊鬼丸殿!你顶着这一身血污说出的那句‘轻伤,不用’,差点没给我本丸的粟田口全整的背过气去啊tAt】
“……确实是轻伤,”听着一文字则宗的阴阳怪气,鬼丸国纲下意识的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的伤势,最后却也只能得出和之前一样的结论,“不需要治疗。”
一文字则宗险些让鬼丸国纲这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的回答气得背过气去,但他最后却也只是冷笑两声,不再言语。
反倒是大庆在左思右想后,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个办法:“那个……这样,出门右转,走廊的尽头是盥洗室,如果担心弄脏笹森前辈的本丸的话,我带鬼丸去那边稍微清理一下如何?就是,可能要麻烦则宗殿和前辈们等上一会儿……”
“老头子没意见,不如说,你要是能顺便把这压根不在意自己的家伙劝去治疗就更好了。”一文字则宗冷哼一声,“只要不碎刀就都是轻伤……也不知道他这观念哪儿来的。”
【……开始窒息了,真的,开始窒息了则宗殿,我家粟田口本来只是精神上快碎了,您这一句话下来好悬没给刃送手入室里去。】
【只要不碎刀就都是轻伤是什么鬼啊!(尖叫)我看见自家刀剑刀装掉了都会立刻回城啊!鬼丸殿你在搞什么啊!】
“没关系大庆,我们等一会儿也可以的。”成弥和笹森对视一眼,然后由成弥出面回答道,“鬼丸怎么想?”
“那……麻烦大庆了。”鬼丸国纲点头,然后跟在大庆身后走向了盥洗室。
【?!不是等一下?那什么玩意儿?鬼丸殿背后那是什么?!】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那么大一片的……是红山茶吧?是红山茶吧!】
【不是,这人渣居然还在鬼丸殿的背上刺青?!还是红山茶?!高洁、纯真、谦逊和永恒的美?!他想什么鬼东西呢?!他也配?!】
“那个……需要帮忙吗?背后和一些细节的地方,自己清理会很不方便吧?”大庆小心的询问着神情冷峻的太刀,一副生怕触怒对方的模样,“抱歉,如果不需要的话就当我……”
“不,麻烦大庆了,多谢。”鬼丸国纲小幅度的摇头,然后将手中已经尽力用水投洗,但仍旧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绯色的,原本纯白的毛巾递给了大庆,“背后,就麻烦你了。”
“啊,好!交给我吧鬼丸!”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建议,却反而愣了一下,但大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毛巾,替已经自觉转过身去的鬼丸……
“!那是……什么啊……”大庆的眼睛不自觉的瞪大了,他看着鬼丸国纲未被革质的甲衣与绑带覆盖的脊背上,那被刺上去的,颜色艳丽的红山茶,以及角落里隐约露出一角的侮辱性词句,于是原本意图帮鬼丸国纲擦去血污的手都在抖,“怎么会……”
“……无关紧要的过去而已,不需要如此,”透过盥洗室的镜子,看到了大庆反应的鬼丸国纲,用那只血色的眼睛看着镜面上映出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的大庆的模样,“无关紧要,所以帮忙就可以了,如果想知道……我会在之后说的。”
“可……那难道不是……”大庆的手依旧在颤抖,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会……为什么有人……”
【?!不是?!我要骂了!我要骂人了!怎么会……怎么会有人渣居然!】
【天杀的人渣!那可是天下五剑之一啊!是婶婶我在大阪城也好限锻也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