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中挣脱。
“手冻僵?!”一文字则宗被这句怎么听都有些上下文无关的话,气到灰质都险些没忍住的,从下半张脸上的缝隙里冒出来,但那张昳丽的脸,却也多少有被气到变形,“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自己撞到敌人的武器上去!”
一文字则宗的表情称得上气急败坏,他一边把手按在脸上,防止灰质在目前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的灵力到底什么问题的情况下冒出来,受了和那边正被小次郎按着,一点点把兽化特征压回去的三日月宗近类似的影响,一边多少是有点破防的高声道,“别给我在这儿答非所问!”
“之前……太冷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抵是真的没脑子,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的鬼丸国纲表情僵硬,“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们多少有点士气崩溃……为了防止他们真的溃逃,顺便还能用血取暖,所以就……”
一文字则宗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接着那张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狰狞的瞪视着鬼丸国纲,“你在说什么鬼话?!拿自己的血取暖?!那你怎么不把自己整个儿塞进蛇人身体里去取暖!”
鬼丸国纲往大典太光世披风的毛领子里缩了缩脑袋,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当初脑子犯浑的时候的想法属实是离谱,但他多少还是要替自己辩解一二的,“刚才差一点就……因为真的很冷,而且我有注意伤势……”
“有注意伤势?!你的有注意伤势就是放任敌人的武器把你捅个对穿?!”一文字则宗只觉得血压飙升,甚至快要压不住自己一个劲向外试探的灰质了,“那是贯穿伤!贯穿伤!怎么,你又要跟我说你那没碎刀就是轻伤的混账话吗!”
鬼丸国纲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大典太光世,结果只从本来就对鬼丸国纲拿自己当诱饵这件事余怒未消的,大典太光世那只猩红的眼中,看到了并未发作,却比一文字则宗要更甚的怒意。
于是,一时间竟称得上孤立无援的鬼丸国纲,最后只得多少有些无措的,垂下了眼帘。
他不是不知道一文字则宗的质问是出于关心,也不是不清楚大典太光世的愤怒也是因为同样的缘由,但是他人的好意,这种过于正面的情绪,对于已经习惯在阴湿角落里和恶意为伴的鬼丸国纲来说,多少还是有些过于温暖和刺眼了。
于是,即使明知不对,鬼丸国纲也下意识的,从唇齿间吐出了一文字则宗和大典太光世都不想听到的答案,“……抱歉……我……”
“总算搞定了,啧,你那几个哥哥也忒溺爱你了吧三日月……喂,你们几个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