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吗?”虚无僧有些讶异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还以为来的大家都是熟刃,所以应该不用自我介绍……唔嗯,将门殿的气息?”
像是迟疑着重复了谁的言语一般,虚无僧吐出最后的词句后,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连声音也跟着变得有些具有攻击性,“啧……麻烦……平氏的家伙吗……”
小次郎的神色微变,“虽然的确有平氏的血脉不假,但我和平将门是两个人,你这家伙,可别把我们弄混啊。”
“啧,都一样,平氏的家伙能有什么区别?”言语中满是攻击性的虚无僧嗤笑着,随后挥动起手中断裂的枪杆,将一柄因鬼丸国纲与多刹迦的战斗而被飞掷过来的金刚杵打飞,“苦修者和乐师……看来多刹迦那孩子,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
虚无僧身上的污渍肉眼可见的,扩大了些,身形也跟着晃了晃,于是那攻击性的言辞便又柔和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多了些柔软的意味,“明明不止一次告诫过他了,不要觉得此处不是下梵以摩耶显化之地,就无视正法……结果还是没能阻止吗……”
“下梵?摩耶?你在说什么玩意儿?”小次郎一脸困惑,这种一听就要求很高的学术造诣的玩意儿他委实是搞不明白,毕竟他背后的本体也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医生罢了,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把目光投向了更有可能知晓虚无僧话中含义的三日月宗近与一文字则宗。
然而三日月宗近和一文字则宗这俩,一个仍在维持那种百感交集的表情,一个则仍在张目结舌,眼看着一时半会儿是给不出什么解释了。
“古天竺的理论罢了,在那个时候,天竺人认为万物皆梵。”一直只盯着鬼丸国纲的大典太光世却忽然给出了解释,只是那猩红的眼瞳仍直直的看着与多刹迦交战的鬼丸国纲,“但梵亦有上梵和下梵。”
在虚无僧出现后,原本随着那莲花大轮的幻象破灭,而再度有了攻击趋势的,围在几人和刃身旁的苦修者并乐师,便陷入了古怪的沉寂,但在大典太光世开口解释后,他们便又一次的运动了起来。
只是今次却并非攻击,而是或以手中的三叉戟敲击地面,又或是弹奏起维纳琴,似乎是在为大典太光世即将述说的知识伴奏。
即便是一直关注着鬼丸国纲的大典太光世,此刻也多少有些遏制不住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像是要开口阻拦,最后却又选择了放弃,自顾自的说起了因苦修者和乐师的行动而一度中断了的下文。
“上梵是无形无识的,无处不在,包含一切的,是原初至高之力。”
悠扬的乐曲便随着大典太光世叙述的声音而响起,伴有三叉戟敲击地面打出的节拍,虽然在这些苦修者并乐师动起来的一瞬,大典太光世便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时,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能绷得住的,眼角抽搐。
“下梵则通过摩耶呈现世界,能够被感知到。比如创造,维持和毁灭这三相神,就都是下梵,是演化的神,梵我合一,因此他们都可以称之为,至高梵化身。”
伴随着大典太光世的说明,乐曲的调子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如同某种颂歌一般的响起,但大典太光世实在是有些难绷,转过头去看向了一旁的虚无僧,“你就不能管管他们吗?虽然我知道天竺人喜音乐,但是也没必要……”
“当然是有必要的,这可算是吠陀经上的知识了,要得以传授,须得拜作老师才行,他们只是用音乐来表达敬意,已经是很收敛的行为了。”虚无僧的态度理直气壮且理所当然,像是完全不觉得这突兀的响起音乐的行为多少有些尴尬。
大典太光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是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劝阻的话,“你正常点……你又非是真的毗那达,何必这个态度……”
“毗那达?天竺神话中,蛇母迦德卢的妹妹,阿鲁诺和迦楼罗的母亲?”虽然挺多专业性术语搞不明白,但是本体至少有在鬼丸国纲提出了迦德卢之后去搜寻了相关信息的小次郎,接到了本体虽然有些延迟但至少传过来了的信息,表情有点微妙,“你是女的?!”
“……不是你是怎么突然跳到这个上面来的?!”终于回过神来,结果就听到小次郎在这儿做出惊世发言的一文字则宗差点没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表情扭曲的同时多少有点没绷住,“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吗?!”
小次郎不明所以,小次郎一脸问号,“啊?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啊?”
一文字则宗闭了闭眼,他多少有点气急败坏了,但偏偏,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于是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