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手拢着什么,摆出一副将其护在胸前的架势的身影摇晃着,最后却让人怀疑是否是回光返照一般的,突然站直了身体。
“抱歉……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站直了身体后,连声音都跟着变得清晰起来的男人满怀歉意,但言辞却异常的坚决,“但是,我有必须要找到的人,所以能不能请两位,不要继续挡我的路呢?”
放下了右手,从身体左侧拔出了那柄,和他如今伤痕累累的模样完全相反的,刀体表面甚至称得上光洁如新的太刀的男人,以和之前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的样子大相径庭的,坚决且凛冽的姿态,与拦在面前的骚速剑对峙着,“我很感谢两位想要帮助我,但我并不需要……”
“你在说什么胡话?!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说自己没事吗!”骚速剑难以置信,他不理解这振大典太光世到底怎么回事,无论是之前那个不承认是兄弟的发言,还是如今硬顶着伤势也要独自行动,都让他怒火中烧的同时困惑不已,“你这个样子,别说去找人了,下一秒就碎了都有可能啊!”
“……我的本体并没有问题,所以并不会碎刀,”男人怔了一下,然后解释道,“而且实际上……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我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他略微举起了自己握着本体的右手,将小臂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血肉,并将嵌在其中的杂物推挤出去的伤口展示给骚速剑和罐头看,“真的没事的,很快就好,所以拜托,请不要拦我……我必须去……”
然而就在此时,某个本来在护理科大楼底下待命的审查组成员,终于带着应急治疗包,赶到了现场。
“三条胡同……啊,是这……怎么回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不要乱噫?!”
急匆匆的赶到现场的大庆,连对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奇妙既视感的,浑身是血的持刀和应该是那位代号罐头的审神者以及她家的骚速剑对峙的大典太光世的伤势的担忧都未能说完,便被铺天盖地的杀意所吞没。
几乎是瞬间,大庆便僵直在了原地,那种仿佛亲手造就了尸山血海才得来的杀意实在是过于恐怖和骇人,而作为被针对的对象,他甚至连呼吸都格外的困难——
——但是不对啊?大典太光世应该是一振被秘藏的灵刀才对啊?从锻造出来开始,就几乎从未被在战场上使用过的刀剑,怎么会有……
“你的身上,有他的血的味道……”这振浑身浴血的,极化的大典太光世仅露出来的猩红左眼中,满含杀意与忿怒,连带着原本轻且低沉的声音也变得可怖了起来,“回答我,你们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