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着仍在祭火之前的蛇子的名字。
男人动作轻缓的舒展着腰背,那座覆在他背上的,制作精美的曼荼罗,如今已经被三眼十臂的度母摧毁了大半,从原先的颜色鲜妍,正逐渐的转做似是漆黑又好像靛蓝的,狰狞的度母模样。
然而就在那手持诸多武器的度母形象彻底成型之前,一座巨大的,表面燃烧着灼灼火焰,形似莲花的巨大轮盘,却骤然间收敛了四周被度母驱赶打散的颜色,自边缘处开始染上血色的同时,转动着,碾向了那含着大忿怒挥动了武器的度母。
大时母于是发出了无声的尖叫,于那苍白的脊背之上,面目狞恶的欲要向外挣脱,却被那好似莲花的巨大轮盘死死的压住碾磨,无从解脱。
暴怒将那瞳中的金色激荡起来,几乎要从其中点起灼目的火来,但却被早有预料的鬼丸国纲以一次短暂的闭目压下,等到再度睁眼,那眼中便只有纯澈的血色,微微的荡漾着。
“想从此身上求得解脱之法……”意味不明的,念着那自本来指向了大天,却因为距离和半同名的缘故,被此身截下的火祭中所读取到的信息,鬼丸国纲伸手抹去了些沾染在那苍白面上的血迹,将那一抹比之血色要更为鲜妍的,缀于眼尾的红,显露了出来。
对于药物的渴求依旧在折磨着这具处于戒断反应之中的躯壳,但鬼丸国纲只是用自己的意志力,将那份渴望并诸多不堪的反应,强行压下,仍旧若无其事一般的,对至今没有露面的那位蛇子说完度母未尽的讽刺:“便亲自上场厮杀罢!只驱使这种野兽出来作怪……”
细微的弧度,出现在略微上扬的唇角处,在同黑女神的争斗中,取得了暂时的,阶段性胜利的鬼丸国纲,只想着趁此良机,尽早把麻烦的事情尽数了结,好为自己留出足以跟大典太光世讨价还价一般,索要几片算不上过量的药片以作戒断反应的缓冲的时间。
所以自然的,那语气便只能说得上是恶劣且不太寻常,额外加重了总是忍不住在任何一个能算得上间隙的空档,下意识去关注鬼丸国纲的大典太光世内心的不安与踌躇。
“可不是遵循正法的行径……怎么,有那寻求解脱的贪欲,却无有,领受死亡的觉悟吗?”虽是阶段性的胜利者,但到底还是受了那度母的影响,于是自眉目间隐约生出了凶戾的男人低语着,嘲讽着,“来!多刹迦!来!别让我看轻你,并你那母亲迦德卢去……”
“踏上前来!领受这场死亡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