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面缠绕着的,那股不应存在的气息,此刻已经近乎消散,但大典太光世仍旧从那如燃烧业火一般凶戾的残余气息里,品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你在……瞒着我什么……”低语着的同时,大典太光世下意识的,将目光追随向鬼丸国纲的背影,那裸露出来的苍白脊背上,似乎仍是那副精美的曼荼罗,但意识到了异常的大典太光世,却不会如此轻易的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暂的犹豫了片刻后,大典太光世将右手持握的,鬼丸国纲的本体,交换到了左手上,而同时,堪称主动催发一样的,将附着在右手之上,以近似诅咒的形式体现出来的,象征着二者关联的那一联系,催化到了最大。
虽然本身并不会被那表现形式如同诅咒的存在所拖累,但是气息上的变化,还是或多或少的,引来了一文字则宗等刃和人的关注,但大典太光世却无暇关注这一点,只是专注的,在以本能挥舞刀剑,挡下攻击的同时,用那只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向了鬼丸国纲的脊背。
于是便看清了,那座精美用心的坛城早已崩毁,取而代之的,是缓慢转动着的,形如莲花的,表面燃烧着如火焰一般存在的巨大轮盘,而在那轮盘之下,则是不断被碾碎,却也不断在重生的,一个有着三目与十臂的,漆黑却又好似靛蓝的,度母形象。
“……难近母……果然……”大典太光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他攥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青紫色的灵力于是也因此暴动起来,以电弧的形式在他身边跳跃着。
但大典太光世最终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那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来,便没了别的说法,只是砍杀阻拦他靠近鬼丸国纲的乐师并苦修者时,挥刀的力度与动作,明显变得更为沉重且粗暴了起来。
并不理解大典太光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多少察觉到了大典太光世似乎主动催发了那些,被大典太光世自己否认了诅咒本质的东西的小次郎略微蹙眉,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的发出了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典太?为什么突然……”
“……一些,私事。”大典太光世只是沉默,隔了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了可信度基本为零的短句,“不用担心……只是,我和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