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自己,我为什么不可以。”
有什么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惊觉自己好像确实没什么立场说这话——毕竟自己既不是长辈也不是熟人——的鬼丸国纲嗫嚅着,最后松开了手,“抱歉,我……”
无话可说,于是重新撤回到一文字则宗身边的鬼丸国纲接过了对方塞过来的刀鞘,将仍存在着伤痕的本体重新纳入鞘中并系回了腰间,“我没有立场说这话……”
“怎么会……明明,您明明是我们粟田口的叔祖啊!怎么会没有立场……”瞪圆了那双大眼睛的鲶尾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们是同一个刀派的亲人啊!”
“同一个刀派……”一文字则宗似乎被触动了一样的,下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手中折扇的扇骨,而鬼丸国纲则眼瞳颤动着,重复着最后的词语:“亲……人?”
药研倏然间变了脸色,“糟了!则宗殿和叔……鬼丸殿,他们两个似乎应激了!”
“没事的,老头子没事的……我知道的,都过去了……”一文字则宗摸着扇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也跟着望向了微开的扇面上描金的刀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嗯,现在的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我……亲人……那种奢侈的……”鬼丸国纲似乎又有陷入谵妄的迹象,但他这次只是略微晃了晃便稳住了心神,“不要对我用敬称,我没有资格……无论是……都没有……一边说着让人心神动摇的话,一边动手吗。”
重新拔刀,拦下了银发胁差突袭的鬼丸国纲没有了丝毫动摇,“果然是一样的……则宗!”
一文字则宗似乎还有些恍惚,但这并不妨碍他举起始终就没有收回刀鞘的太刀,格挡住极化短刀从背后挥来的刀柄,而自格挡攻击的本体上传来的力道也彻底将他有些恍惚的意识唤回,“啊啊,谢了鬼丸!还真是……完全不肯放弃啊,明明老头子和鬼丸都已经这么明确的表明了,我们不想和你们打交道,却还要勉强我们吗?”
“因为是家主的命令嘛,触须丸和鬼丸(是一文字则宗不是触须丸啊兄长!所以为什么鬼丸殿的名字就能叫对啊!by膝丸)才是,不要让我们难做嘛。”始终没有真的参与战斗的髭切依旧软绵绵的笑着,只是垂下的太刀略微有了抬起的意思,“毕竟身为斩鬼刀,因为家主的命令而忍耐着不去斩鬼,已经很努力了嘛,弟弟丸也是吧,忍耐着斩杀妖物的冲动。”
“兄长,我的名字是膝丸啊!不过确实……有近似的气息……”膝丸先是纠正了一下又把自己名字叫错的髭切,接着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道,“毕竟虽然在相关的逸闻里确实有斩杀妖物,但也只是土蜘蛛而已,做不到那么清楚的辨别种类啊……”
“但是蜘蛛切丸(虽然以前叫这个名字没错,但现在的名字是膝丸啊兄长!by膝丸)也在忍耐吧,这点还是不会看错的,”髭切歪了歪脑袋,与脸上那甜蜜且软绵绵的笑容完全不同的,是那双茶金色眼中毫无温度的冰冷杀意,“而且鬼丸一直在防备我呢,哪怕是之前放下刀的时候,也一直在防备我,不然早就可以完成了呢,家主的命令。”
“你很危险,”鬼丸国纲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又一次格挡住膝丸的斩击后,目光冷然的望过去,“我曾承诺过,要活下去。”
“那么触须丸(是一文字则宗啊兄长!by膝丸),嗯嗯,知道了弟弟,总之,则宗呢?你们不是一个本丸的吧?看则宗对你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相处时间很长的同伴吧?只是因为承诺的话,也没必要连则宗也一起护着吧?”髭切像是单纯的好奇一样,对鬼丸国纲提出了疑问。
“髭切殿这话倒是有意思,”虽然需要同极化短刀和虽然未曾极化,但练度同样不低的胁差周旋,但因为勉强也算得上双持,所以姑且还算得上游刃有余的一文字则宗,皮笑肉不笑的望了过去,“说老头子和鬼丸不是一个本丸的倒也算了,最后那句,已经算得上是挑拨了吧?”
“哦呀,是吗?难道触须丸不想知道原因吗?(兄长你怎么又叫错了!是一文字则宗啊兄长!by膝丸)”髭切仍旧笑着,只是手中太刀的刀刃朝向略有变化,但鬼丸国纲却毫无迟疑的跟着挪动了脚步,拦在了髭切刀刃所向的方向上,“明明彼此认识也没多久吧,却如此维护称得上陌生的刃。”
“这就不用髭切殿操心……拖延时间?”一文字则宗的目光一沉,和不仅对作为刀剑男士的常识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对自己的认知都发生了偏移与扭曲的鬼丸国纲不同,姑且也是有作为正常的刀剑男士参与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