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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严重怀疑这振鬼丸殿的自我认知扭曲就是从被强迫寝当番开始的……这个连出生都比他强的混蛋居然还刺字?!他怎么敢?!他不会以为审神者真的能够审判神明吧?!谁给他的自信?!】
【我算是知道这振鬼丸殿为什么说‘以前有看到了之后哭出来’的了……这……但凡三观正常的人和刃,看到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忍得住……人渣我¥#¥#%#】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待我们粟田口的长辈!这个……这个!该死的……以粟田口吉光最高之作之名!我定然,要将他斩杀!】
作为护理科的科长,虽然不是特别专业的那种业内人士,但也接手过不少因为被人渣败类们宣泄了自身恶意,而变得残破且近乎面目全非的刀剑们的修复工作的川隅,在他任职的二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像这样的躯体。
非要说的话,以他那贫瘠的语言能力,大抵只能用,烂肉一块,来形容眼前这振鬼丸国纲的身体。
颈间那层叠的,绝非一次之举所能得到的,深浅不一的勒痕、胸腹及颈后留下的,参差重叠的,模样并不完全类同,甚至某些看上去竟是大型猛兽留下来的,具有狎昵意味的齿痕,以及或轻或重的,凌虐性质的鞭伤。
还有那些有的是深深的嵌在要害,而有些只是堪堪破皮的刀痕,位于锁骨、胸腹和颈肩处,烟头留下的烫痕,腰际隐约能看出本来是山茶模样的,烙铁的痕迹,以及最为刺眼的,字迹不同的,那些极尽羞辱之能,粗俗而又淫猥的,侮辱性的词句。
用遍体鳞伤来形容这具躯体毫不为过,甚至根本不能准确描述这具躯体曾遭受的苦难,但偏偏,偏偏从背部看去,他甚至是能称得上干净的,除了那占满肩背的红色山茶,以及角落里那一句讽刺性的,‘我的爱犬’外,那底色苍白的脊背上甚至没什么旁的痕迹。
但正因如此,正因如此!才格外的令人和刃愤怒,因为对方明明放任了这具躯体变成那副模样,却又假惺惺的留下这样一块干净的地方……这种恶趣味,仅是看着,都让人和刃口里发苦,控制不住的产生浓厚的杀意与憎恶。
滴答。
因为被粗暴的扯去了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料,原本已经止血了的伤口便以再度的迸裂回应了没有耐心的主人,而直到此刻,听到那一声鲜血落地的声音时,看到这一切的人和刃,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这具没有多少血色的躯体上还有着伤势。
当视线终于从体表的那些痕迹挪开后,那些因为骨骼的异位而不正常凹陷或凸起的皮肉,以及开裂的,明明已经止血却因为其上明显的被撕扯痕迹而再度迸裂的刀口,便以毫不逊色于之前那些旧伤的存在感,强势的撞进了每一个人或刃的眼底。
“……鬼丸国纲?!”终于从鬼丸国纲趁他愣神开始解衣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被鬼丸国纲满身的旧伤与之前留下的新伤气到再次脸冒触须的一文字则宗骂骂咧咧的喊着鬼丸国纲的全名,那只露在外面的灰绿色眼睛几乎要被气得通红。
一文字则宗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鬼丸国纲身边,接着伸手将鬼丸国纲耷拉在腰间的军装外套拽了上来,把对一文字则宗的反应一脸茫然的刃勉强裹了起来。
“则宗?”鬼丸国纲迟疑的喊了一声一文字则宗的名字,而一文字则宗头也不抬,只是发狠一样的扯着那件外套,“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直播的画面掐掉了吗?”
“已经掐掉了则宗殿!那个,您,您冷静点!别……”成弥声音干涩的开口,从几次三番的冲击中勉强回过神来的他同样感到气愤,并想质问一下这振创死人\/刃不偿命的鬼丸国纲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看看眼前这位不仅脸上冒触须,衣服也不自然的鼓起的一文字则宗……
……没关系的,则宗殿应该,心里有数,心里有数……他们是同伴呢,至少,至少不会……
“掐掉了?那就好……现在,一项一项的给我解释,首先,为什么突然开始解衣服!”一文字则宗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接着仰头,用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和那只气到真的变红了的眼睛望向鬼丸国纲,“你怎么回事?!”
“……解释不清,所以……”鬼丸国纲眨了眨眼睛,像是确认了这个时候能够开口,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也,没什么?”
“你管这个叫没什么?!”荒木发出了尖锐爆鸣,气质活泛如同幼童一样的青年人露出了‘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那股稚气也被和川隅如出一辙的森冷与阴暗所取代,“这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