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进了内室,在炕边儿坐着,外头有紫烟端着茶盘儿进来,送了果点和茶水,沈全懿笑道:“小孩子嘛,这会儿正是玩的年纪。”
“今日我初来,尚有些不懂得,倒是日后还有劳良娣姐姐了。”沈全懿的语气极诚恳。
苏锦摆摆手:“你可真是抬举我了,你不瞧瞧咱们这地界与其他院子比起来,是偏了一些,我这人又看着阿念,在这一处,自己过着,哪里有什么规矩拘束。”
沈全懿也顺着话口子说:“娘娘真是一片慈爱之心,常见大姑娘,那样粉雕玉琢,天真烂漫的,出去了,身侧的嬷嬷手炉,斗篷,都备好几个,这样的周全,想来姐姐定然是用心良苦了。”
话落,苏锦的眉毛都舒展开了,显然方才的话她很是受用,她轻轻叹了叹:“妹妹不知道,这孩子幼时实在其难养,自生来就体弱,大夫三天两头的请。”
“那会儿子她难受起来哭闹,我是陪着熬夜,恨不得将那病痛都加到我的身上才好呢,后来祈福吃药的,那孩子的舌根儿都是苦的,开始还吃不进去,后来那就是习以为常了。”
说起这话来,不禁陷入往昔的回忆,苏锦脸上的表情又是幸福又是忧虑。
沈全懿拍了拍苏锦的手:“好在都熬过去,也是老天爷,看姐姐这样,全了姐姐的慈母心了。”
两人的气氛缓和下来了,一时便说写家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