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帘,心里松下一口气来,她伸手关住一侧轻摇的窗户。
“太子爷到底是怜惜咱们姨娘,说起来那一日的事儿还惊的厉害,姨娘真是胆子太大了。”
秋月苦笑几声儿,那时真是以为一切都完了。
闻言,刘氏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她拉着秋月在炉子边儿上坐下,那冰凉的指尖相互搓动着,渐渐热了起来。
“说来,那一日回来了,怎么不见你和壶觞。”
说着,刘氏的眼角轻轻瞥过门上吹冷风的壶觞,微皱了一下眉毛。
秋月冷冷的哼了一声儿,抓起手边儿的桶里的碳丢进炉子里,“烘烘”的几声儿响。
“她本事大着呢,先是说姨娘回不来了,前一天的晚间儿,叫着青月将我们引出去,往内院儿去,可一出游廊,我们就觉着不对了。”
说着,语气一顿,刘氏看过去就见秋月额角青筋浮现,忿忿道:“结果,人家是早有预料,那廊下就藏着几个嬷嬷,出来了强压着我和壶觞往耳房去,待再放出来时,我跑回院里,就看你已在了。”
刘氏脸色也很是难堪:“这样的计算,她倒是够费心思的,只可惜自己巴巴的贴上去,可如今又如何,还不是被晾着,真是不知道,最后是得是失。”
“这样也好干脆的认清了人,不和她再有纠葛,她那样的人心里头有个洞,你对她再好也填不满,时日久了她还将把你拽进那洞里去。”
秋月沉沉的开口:“养不熟的狼,时间久了,反咬一口,那便是大伤。”
屋里忽然静得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