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景诺被噎得一时语塞,胸脯剧烈起伏,“这牡丹是我悉心照料,耗费诸多心血,你明知我偏爱,故意作对,父亲知晓了,定不会轻饶你!”
“哼,父亲若问,我便如实说这院子被弄得庸俗不堪,失了往日清幽,我不过是还原它本来面貌。”顾寰锦施施然走到一旁石凳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倒是二妹,未经我允许,擅改院子布置,怕是先违了家规吧。”
顾景诺咬着下唇,恨恨地盯着顾寰锦,正欲反驳,顾寰锦又悠悠开口:“我念及姐妹情分,本不想计较过往,可这满院腌臜,实难容忍。今日起,我要让凭澜苑重回旧样,妹妹若有闲心,大可去别处摆弄花草。”
顾仁见两人剑拔弩张,忙上前打圆场:“二位小姐息怒,都是一家人,莫要为了这园子伤了和气,老奴这就想法子,再给二小姐寻个好园子种牡丹,可好?”
顾景诺却不依不饶,“顾仁,你少掺和,今日大姐若不赔我这牡丹,我定要闹到父亲跟前,让他评评理!”说罢,一甩手帕,气鼓鼓地站在那儿,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顾寰锦放下茶盏,缓缓起身,眼神清冷,“那便去请父亲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是赞我整顿院子之举,还是袒护你这擅作主张、坏了院子格调之事。”言罢,双手交叠于身前,静静等着这场“裁决”,神色笃定,毫无惧意,院子里气氛愈发紧张,似有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相爷府中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