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这倒是。
不少贵族都微微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我是夏洛特公爵的女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是我们贵族应有的气度和自尊!”
眼睛发红,不夜露似乎有些激动,她的声音逐渐哽咽,眸中也不禁落下泪水。
这样强忍伤痛的坚强,更引人怜惜。
“碧莲是个好姑娘,即使已经不是我的侍女,也依旧记挂着我的安全。”
“我想,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想保护我,才冒着危险半夜来寻我。没想到被残忍的狼人发现,所以才——”
她捂住脸颊,再也忍耐不住一般,轻声啜泣起来。
几位贵族夫人看不下去,纷纷走近。
“安赛斯夫人,您说的太过了。”
“是呀,夏洛特家声名赫赫,受人爱戴,我们和露妃丝小姐也是多年熟识,以她的品性,怎么可能是狼人呢?”
那头,月莲夫人的声音也悠悠的飘来。
“昨日露妃丝小姐还来找我打听线索,如果她真是狼人,何必这么积极呢?”
“假如真是狼人,费勒阁下岂非不知,岂不是也并非无辜?”
费勒赶紧摆摆手。
“您这可就开玩笑过头啦。”
“我未来的妻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狼人呢?”
贵族们一愣,纷纷笑了起来。
以后常伴身侧的枕边人是狼人什么的,也太可怕了。
亏得费勒的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松快了许多。
见状,安赛斯夫人温声道歉:
“是我说的过分了,小姐勿怪。”
“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实不应该随意怀疑您。”
不夜露只是摇了摇头。
她拿贵族身份当挡箭牌,又这么艰难的装哭,就是为了赶紧把这个场面揭过去。
安赛斯夫人如果还想编故事,再和她胡搅蛮缠,自己可以反咬夫人指使碧莲陷害,也有其他很多方法能够洗清狼人的嫌疑,但也绝对会陷入不利之地。
说多说错。
万一她说出的内容,和其他贵族的设定有冲突,又或是因为处事风格或者表达习惯,被注意到真实身份......
怎么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夜露捂着脸,保持沉默。
身后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在默默观察着她。
之后,结束早餐,不夜露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静,拒绝了费勒的陪同。
有刚才的事情在先,她有一些小情绪属实正常,费勒也不好勉强。
挂着忧郁的神情,不夜露装作要整理容颜,先进了洗手间。
……这里总不至于有人来吧。
即使是打扫的女仆,也不好闯进使用中的隔间。
不夜露坐到马桶盖上,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已经被血液染成深褐色的纸条。
纸条软巴巴的,加上变了颜色,被挤在地毯角落,差点就没注意到。
这应该是碧莲透过门缝递进来的线索。
好姑娘,谢谢你。
不夜露深呼吸一下,静静地展开纸条。
其上的话语让她怔愣不过一秒,就迅速理解了。
......该说是,果然如此么。
纸条上再也没有别的提示,不夜露赶紧将它撕碎,丢进马桶里冲掉。
可惜没有机会感谢碧莲了。
那个善良的姑娘,一定是想挽救自己,才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
走到外头,不夜露正洗着手,略一抬眼,竟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硬朗,鹰目明亮而锐利,一双粗壮的眉毛尤为显眼。
他的身材异常高大,靠过来时,也将不夜露彻底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等等!?
不夜露浑身一僵。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别出声。”
男子这么说着。
“……”
不夜露听话的保持安静,好不容易平息了慌乱的心跳。
她扭头关上水龙头。
是了,想起来了。
这个人是——
“......狄曼德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