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不紧不慢地朝着不断往后蜷缩的宁婉靠近。
“婉儿,孤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眼瞧着他上了榻,宁婉终于忍不住呼喊:
“青禾!青禾......来人啊!”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惧意从脊梁骨上窜起,宁婉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地冷汗。
“殿下……萧衍,你不要这样…”宁婉一边摇头,一边带着哭腔求道。
她继续往后退,奈何身后已无法再退。
此时此刻,她眼中满是无助,像受惊的小鹿般,那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
“听话。”
萧衍轻而易举便将她捞进怀里,左手紧紧桎梏住不堪一握的腰肢。
另一只手一寸寸划过她巴掌大的小脸,这是占有欲极强的举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宁婉脖颈间,带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这香味如迷魂药,令她心尖颤个不停,一次比一次剧烈。
她偏过头,想躲避这让人心悸的触碰。
可她这般举动似乎激怒了萧衍。
他眉间骤然一冷,两只玉臂举过头顶牢牢把控住,又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多余衣物。
“不要……”
大颗大颗地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宁婉很害怕,止不住得颤抖。
“哭什么?只要你乖,孤会很温柔的。”
萧衍俯身,轻咬着粉嫩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记住,你是孤的,永远都逃不掉……
——
“宁婉,你给本公主出来!”
清晨的宁静被萧明珠尖锐的吼声撕裂。
“郡主还睡着,公主您小声点。”青禾上前阻拦。
萧明珠怒目圆睁,“你在教训本公主?”
“青禾不敢。”
“哼!”萧明珠冷哼。
帐内。
被吵醒的宁婉,支起身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凌乱的发丝贴在面颊上,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她扫过周围的一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而后紧紧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口,
原来是梦!
想来是因为昨夜之事,才会做了这种梦。
可梦中那种心悸感如同附骨之疽,在她心头萦绕不去。
未等她平复下纷杂的心绪,外边的叫嚷声一声比一声剧烈起来。
宁婉蹙了蹙眉,随意穿了件外衫,便去了外面。
见她出来,萧明珠也不再揪着青禾不放,她高高在上地命令宁婉:
“不许接受宋大哥!”
“人贵有自知之明。
宋大哥就如皎皎明月,而你?”她上下打量起了宁婉——
可即便未施粉黛,宁婉也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
萧明珠眼中闪过嫉色,却仍嘴硬地说:“别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你充其量不过乡下路边的野花罢了!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名其妙被贬低一通,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何况已经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的宁婉。
小手紧握成拳。
眼前这位口出恶言的公主,以及……皇上!
当真是血脉相连!都是不讲理的。
还有……在梦里作乱的太子,也被宁婉迁怒了。
这一刻,她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若不是因为你高高在上的父皇,我和母亲还在青州自由自在的!”
萧明珠不屑地冷哼,说得入宫是被迫似的,分明是她们为了荣华富贵蛊惑了父皇。
宁婉也不在乎她的想法,面无表情地接着说:“你既然心悦宋怀瑾,何不大大方方向他吐露心声?”
她冷笑着讥讽:
“莫不是害怕被拒?”
“瞧瞧你,不挺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知道自己不讨喜,就该少出来,跑到这儿来找什么优越感!”
“嘴倒是像鹦鹉一样叽叽喳喳,胆子却还不如耗子!”
宁婉一字不带停歇的说了个畅快,把这么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
萧明珠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宁婉,
“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对峙中的两人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不知已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