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
元清大师乃得道高僧,便是皇上也礼让他三分,每日求签问卦者数不胜数,但得他指点迷津的人却寥寥无几,
其话语极有分量,有了元清大师的肯定,他与宁婉之间,便能没了杂音。
当然,得道高僧不会因他是太子就为他破例。但是两年前萧衍南下办案时,无意中救了元清大师的小徒弟。
想来,元清大师定然不会拒绝他这个小小请求。
脑海里思绪翻滚,萧衍又摸了摸她的脸颊,
“你要习惯,以后我们还会做更亲密的事。”
似乎想到了以后,说到后半句,他的嗓音明显变得暗哑。
宁婉的面庞更红了,她咬了咬下唇,小声反驳:
“还没有成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那样亲密,于礼不合。”
萧衍敛眸,默不作声。
被精心培养的太子,又怎会不知何为礼数,何为体统?
可那些子繁文缛节,不守又能怎样?
就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同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身体给他的反馈,促着他去靠近她、去亲近她,他又能如何?
难道要等到大婚后?
太子成婚至少要半年准备,半年不能亲近她,他做不到。
萧衍面不改色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听到这番谬论,面儿皮薄的宁婉,瞬间羞得面红耳赤。
什么嘛!
她垂下头,声音低的几乎只有自己听到:
“我……我要睡了。”
“睡吧。”
萧衍知道姑娘家面皮儿薄,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宁婉目光落在横在她腰间的大掌上,似是在说:我怎么睡?
注意到她的目光,萧衍神色有瞬间的不自在,下一刻就松了手。
可他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宁婉索性自顾自地躺下,闭上眼睛来摆脱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局面。
可是,那灼灼的目光,让本就无甚睡意的宁婉,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宁婉终于忍受不了了。
睁开眼,如水的眸光朝着床边望去。
萧衍稳稳地坐着,身姿如松,英俊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
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