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今天的志愿日记大概率写不出什么东西,她就忍不住发忧,情绪低落,“本来到这里做志愿者就是个很宝贵的机会,结果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么无聊的人生,一点价值都没有,我留下来也……”
她话没说完,就被林泊强行打断,他用力的拉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思绪扯回来,皱着眉头道:“佩安,你在说什么?”
“什么?”佩安一愣,周身的悲剧情绪急速褪去,“我,我说了什么吗?”
她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一点作假的迹象,像是全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可林泊就是亲耳听到了她刚才的话,认真道:“这只是一个志愿活动而已,你不用怀疑自己。志愿日记写不出东西不是你的问题,你也没有不珍惜这个机会,是护士长不出现,她的安排才有问题。”
“哦……”佩安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我知道。唐秋时,本来就是她的问题啊,你为什么要来安慰我?”
林泊见她恢复过来,松开了手,对刚才她的话只字不提,“就是希望你不要内耗。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消耗别人。”
“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不用担心我。”她潇洒的甩了甩手,“这没事做难道不是挺好的吗,很自在啊,而且还轻松,比你们的活都要少很多。”
林泊“嗯”了一声,心中却存下了一个疑点。
佩安怎么会突然说出刚才那番话?甚至说完之后,还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对了,你看看那个女生。”佩安突然说道,对着另外一边站岗的那个女生扬了扬头,“就是她,昨天迟到的人。”
林泊对这个女生稍微有点印象,因为所有女生志愿者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捆着低马尾的长发。她的头发真的很长,能触到腿部。
“昨天你们男生宿舍应该也失窃了吧?我们这边也有人丢了自己的笔记本和资料,大家都怀疑是她呢。”
林泊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来的最迟啊。”佩安理所当然道:“她的作案时间是最完整的。说不定就是趁我们都走之后去别人的房间找东西从而耽误了时间,这才迟到了呗。”
“是吗?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吗?”
“嗯哼。”佩安看着那个女生的目光并不友善,“不是她,那还能是谁啊?偷拿别人的东西,这可一点都不礼貌。”
林泊没和她一起出声讨伐那个女生,只是淡淡的瞥过去一眼就收回视线,“佩安,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个人要参加考试,到了考试地点之后他发现大家都拿了两支笔,但是他只带了一只,还出不了墨了。这个时候他是怎么办的,你知道吗?”
佩安摇了摇头。
“他就大声喧嚷说,有人偷了他的笔,还把两只全拿了。可实际上呢,根本没有人拿了他的笔,这很卑劣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疑惑道:“他找别人借一支不就行了?况且这笔又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没有人会偷他的吧?”
“对。”林泊看向她,弯了弯唇瓣,“可在这个人看来,既然大家都拿了两支笔,那就说明考试一定会用到两支,他没有想过另外一支是作为备用选项。他只会觉得这两支笔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必不可缺。
人们的目光只会放在受害者身上,当把他真实的目的隐藏了起来,没人会发现他才是那个加害者。真正被他诬陷的那个人,就会受到众人的排挤和威逼。”
所以真正重要的并不是笔记本,而是写志愿日记和会议记录的行为。只要有了这种行为,那即使不用疗养院发的笔记本也没关系。
也就是想到了这点,他今天才没有把笔记本随身带着。
也不知道佩安是否就听懂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自己扯开了话题,“今天晚上你还要守夜吗?”
“应该不会是我,大家都是轮着来的,我今晚应该会在宿舍休息。”
“哎。”她叹了口气,双手合并抵在额前拜了拜,虔诚的祈祷道:“拜托拜托,希望我们在志愿活动的这七天内都不要选到我去当守夜人,拜托拜托。”
林泊抓住她话中的线索,立刻问道:“志愿活动是七天吗?”所以他只要坚持到第七天,就可以成功脱离副本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我们今天是第一天,等第七天的下午五点,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佩安瘪了下唇瓣,有点害怕,“每组每天都要叫一个,就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