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愣住了,泫然欲泣:“洛衡师兄,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考虑婚姻大事吗?”
“江宗主,江姑娘,抱歉。”
洛衡拱手相拜,满脸诚恳继续往下编,“晚辈心里有倾慕之人,还未曾表露心迹,但是晚辈此生非她不可,请恕晚辈难以从命。”
“你既然有心悦之人为什么不早说?”江宗主不悦,甩袖训斥:“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女儿!”
暮霭出声护徒弟,“江宗主,衡儿从始至终就不曾答应过令爱什么。”
“那洛公子为何要救我女儿?”江宗主愠怒道,“救了我女儿却不负责,可怜我女儿痴心错付,为你郁郁寡欢忧思成疾,这就是洛公子想要的结果吗?”
这人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扯皮了半天一直纠缠不清,洛衡的火气也起来了,怒怼回去:“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挟恩图报,实为不耻。”
暮霭意有所指,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安抚的拍了拍洛衡的肩,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父女二人,“江宗主,你说是不是?”
“仙尊说的是。”
江宗主不敢在暮霭面前放肆,气势瞬间削弱了大半,“可是……”
暮霭道:“没有可是,强扭的瓜不甜。”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
江宗主只能就此作罢,转头拉着江云离开了。
“洛衡师兄……”
江云还在依依不舍的回头看洛衡。
一直到他们走后,洛衡还在疑惑,“怎么走的这般痛快?”
“是因为你师尊。”旁边桌上的浮溟开口给他解惑,“你师尊半步飞升位列仙尊,在这修真界里,还没有人敢正面跟你师尊起冲突。”
洛衡若有所思,仍有不解:“他们既然知道我师尊,为什么又要纠缠我?”
“同样也是因为你师尊。”浮溟解释,“那位江姑娘看着像是个单纯的,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缥缈宗是个三流门派,倘若能通过你搭上你师尊,他们也会因为你师尊的名头水涨船高。”
洛衡若有所思,“弟子明白了。”
“不过,洛师侄你刚刚说的心悦之人,是咱们云隙山的吗?”
浮溟的脸上露出几分调侃的笑意,“不知那位师兄座下的仙子?还是去年临近年关时,与你表明心迹的那位师姐?”
“衡儿?”暮霭也好奇的看着他。
“没有的事!”
洛衡有些羞恼,脸颊上浮现出几分红,“我刚刚随口乱说的,浮溟师伯您就别打趣我了。”
“有也没关系。”暮霭抬手摸了摸洛衡的脑袋,温和道:“记得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师尊!”洛衡面露窘迫,不满控诉:“您怎么也跟浮溟师伯一样!我还小,不想考虑这些事,能每日跟着师尊修炼,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浮溟笑他,“你还能一辈子跟着你师尊吗?”
洛衡困惑:“为什么不能?”
……
宴会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人站了出来。
那人走到宴厅中央,跪地俯首向上长拜,“泽文星君,泽武星君,恳求玉龙金殿为在下做主!”
泽文道:“起来说话。”
那人站起身,“在下是潭水林家家主,状告云隙山暮霭仙尊!”
这话说完,满座哗然。
随即席间又有两个人起身,与林家家主同站一起,朝上作揖长拜:
“在下迎春城齐家,状告云隙山暮霭仙尊!”
“在下玉林城凌云宗,同样状告云隙山暮霭仙尊!”
泽文面露凝重,深深看了一眼暮霭,见暮霭无动于衷坐在那里,像是松了口气般。
“从实道来。”泽文对台下之人道。
“暮霭仙尊夜闯我林家大开杀戒,我儿与三长老惨遭其毒手,恳请二位星君为在下主持公道!”
“暮霭仙尊强闯我林家,杀了我家家主与多位长老!”
“暮霭仙尊联合江湖庸医,掳走了我儿妾室,更是残忍杀害了我儿与儿媳,可怜老夫中年丧子,恳请玉龙金殿为我儿做主!”
席间议论纷纷,不时有目光瞟向暮霭的方向。
泽文道:“暮霭仙尊,你有什么话可说?”
暮霭淡淡应下:“人是我杀的。”
“暮霭!”
听他应得如此坦然,浮溟着急了,“你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