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嗷——”
“暮暮!伯父!”
浮溟毫无形象的在前边跑,九尾墨狐气势汹汹在后边追,洛衡追在九尾墨狐后边,满脸尽是担忧和无奈。
其他弟子闻声而出,看着他们二人加一只狐狸在廊上追逐,王金碰了碰李银笑道:
“李师兄你看,狐狸不好哄。洛师弟养的这只狐狸,平时看着挺乖的,没想到也会这般发疯咬人。”
李银认同点头,“养狐狸确实麻烦。”
“扑通——扑通——”
连续两声落水响起,浮溟跳进了湖中,暮暮也扑了进去,洛衡在围栏边停住了脚。
“蠢狐狸你——嘶——”
“嗷——”
暮暮朝浮溟脸上挠了两爪子,浮溟手忙脚乱好一会,才终于抓住了它,拎着小狐狸的后颈皮,理直气壮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嗷!”暮暮又朝它伸爪子挠了过去。
洛衡站在上面急得大喊,“伯父!您少说几句吧,别再刺激它了。”
浮溟身形移动,拎着暮暮回到廊上,将已经湿透的狐狸还给洛衡,顶着满脸被狐爪抓出来的血痕,浑身狼狈湿淋淋的离开了。
“我去找云英包扎,你们没事就回去歇着吧。”
洛衡脱下外衫,将暮暮包裹了起来,安慰它:“好了别生气了,你如今风华正茂,一点也不老。”
“嗷~”暮暮抬头蹭了蹭洛衡。
“有什么好计较的,你的毛都湿了,”洛衡哭笑不得,抱着暮暮离开,“我带你回去擦擦。”
……
一连十几日的昏天黑地的苦修之后,终于到了冰原节,云溪山上放假了。
冰原节又叫冰灯节,是年关前的最后一个节日,数九寒天冰河上冻,众多道侣亲朋相约出游,踏冰湖赏冰灯。
云隙山上远离红尘,本来是不过这种节日的,但奈何山上弟子望眼欲穿苦苦哀求,根本稳不下心来,索性也就给他们放假了。
清澜水榭的湖水不会上冻,前几日才落了一场大雪,长廊之上覆满了白。
湖心亭中,暮霭和洛衡坐在桌边喝茶。
浮溟看见他们两个有些意外,悠哉游哉的走了过来,“你们怎么不下山去过节?”
“晚上再去。”洛衡穿了一件雪白的绒毛大氅,长袖之下悄悄与暮霭勾手指,“白日没什么好看的。”
“……”暮霭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确实如此,冰原节到晚上才热闹。”
浮溟也在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寂静无声的清澜水榭,心中感慨:“之前的冰原节,我都是和沈清南一起过的。”
洛衡道:“我娘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是啊……”浮溟苦笑了一声,眸中染上几分哀伤,“自从我和沈清南分开之后,就没在冰原节这天下过山了。”
洛衡劝慰他:“伯父,我娘已经走了,你该放下了。”
“你们两个既已结为道侣,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浮溟望着暮霭与洛衡,语重心长的说教二人,“暮霭你年长衡儿不少……”
“咳。”暮霭满眼警告。
洛衡无奈提醒,“伯父,您注意言辞,不然师尊要生气了。”
“衡儿年轻气盛,暮霭你多担待他。”
浮溟换了一种说辞,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衡儿这般喜爱你,把你当做依靠,你绝不能负了衡儿。”
暮霭道:“狐族一生只忠于一人。”
“我这辈子无妻无子,就唯有衡儿这个晚辈,”
浮溟语气郑重了不少,“以后不只有琅华小筑,我清澜水榭也是衡儿的靠山。”
洛衡道:“我娘遇人不淑,伯父您又何苦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浮溟面露怀念:“沈清南啊,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洛师兄!出事了!”
一个女弟子突然跑了过来,神情急切:“林师姐摔进水里了!”
“摔进水里了,就让她自己爬上来。”浮溟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了。”
“是因为、因为……”
那女弟子有点紧张,经过短瞬的思考,又道:“林师姐扭到脚了,爬不上来。”
“清澜水榭里没人了吗?”
浮溟皱眉,眼眸中上多了几分考究,打量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