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虽然楚清言不喜林月,可林月现在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能不关心她的安危。
那婆子满眼惊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语无伦次的说:“老身守在新房外……夫人突然大叫一声……老身进门后,屋里满地都是血……夫人、夫人不见了……”
楚清言面色阴沉下来,寒声吩咐侍从,“即刻封锁四季山庄!务必抓到凶手!”
“是。”落霞山的侍从立刻行动。
“诸位,在下先失陪了。”楚清言向众宾客赔罪拜了一礼,带着侍从离开了礼堂。
原本热闹的厢房,气氛就此冷肃下来。
“师尊……”李银转头看向浮溟,却见浮溟的脸色也阴沉得难看,“您怎么了?”
“云隙山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委托除魔查案,二是保证楚清言的婚事顺利进行。”浮溟冷声开口,“如今新娘失踪生死未卜,这是在打咱们的脸!”
王金问:“师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跟楚少主去新房看看吗?”
“你还有没有规矩?”浮溟不悦呵斥,“咱们跟落霞山非亲非故的,岂能擅闯人家的新房?况且,楚清言不知咱们接了委托,现在送上门去,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李银试探问:“咱们现在只能等?”
浮溟缓缓点头,“等着吧。”
后院, 新房。
楚清言进门,满地鲜红如同血洗,流淌不尽令人胆寒。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面门,楚清言皱眉捂住了口鼻,踩着淋漓血水走到床边,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的新娘,只剩下一个红盖头。
红盖头中间隆起,下边似是盖着什么东西?
楚清言伸手揭开红盖头,红盖头之下,是一颗森白的头骨。
“!!!”
楚清言惊愕双眼睁大,不可遏制的后退了两步,空寂偌大的新房中,鲜红的靴子踩在血水中,发出几声轻微细响。
“楚清言!”
一道怒声从门外传来,是林月的那群弟弟,一群高壮的男人看见这满屋子的血水,也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不敢踏进门半步。
楚清言闻声走出去,冷着脸看向他们,“什么事?”
“你把我姐姐弄到哪里去了!”
为首的男人说话的同时,突然挥起拳头朝楚清言砸了过来。
“少主!”楚清言身后的侍从立刻上前相护,纷纷拔剑出鞘剑指那人,生生逼停了那人的拳头。
“林月失踪一事,本座并不知情。”
楚清言冷冷开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座做的?”
那人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楚清言,“如果不是你不肯在落霞山办婚事,却要选在这破地方,我姐姐也不会失踪!”
“呵——”
听见他这话,楚清言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讽刺:“林月她诡计多端算计本座,才得到这少主夫人的位子,如此怎配进我落霞山的门?本座同意办这场婚事,就已经给你们面子了!”
“……”那人攥紧了拳头,恨声道:
“楚少主既然看不上我姐姐,又何必委屈自己,娶我姐姐过门?”
这群人色厉内荏。
如今楚清言强势起来了,他们反而不敢得罪了。
“这场婚事,是你们强求的。”
楚清言鄙夷道,不耐烦再与他们交涉,“本座不是不负责任之人,她林月是本座名义上的妻子,本座必然会对此事追查到底,你们退下吧。”
夏字号厢房。
“师尊,我打听到了,”李银回来后,压低声音跟浮溟说,“新房满屋子都是血,新娘的头骨放在红盖头下面,应该已经遭遇不测了。”
“嗯。”浮溟不紧不慢,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能悄无声息吃掉新娘,还能迅速逃之夭夭,想来凶手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东西。
守在四季山庄各出口的侍从传来消息,未曾看见可疑之人、可疑之物,所以凶手极有可能还在四季山庄中。
四季山庄里全面戒备,落霞山大肆追查。
遇上如此一场闹剧,前来观礼的宾客有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离开。
在门口处,那人被落霞山的侍从阻拦,侍从赔笑说话还算客气,“落霞山少主成婚盛情款待,还请阁下给落霞山一个面子,多留几个时辰吧。”
“你落霞山少主的新娘都没了,这婚还有办下去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