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睁开眼睛,问道:“才答应?”
嬷嬷说道:“对,后来皇上常醉酒,姜妃与冯妃共同掌管后宫,姜妃就是那时给苏妃寻了机会侍寝,苏妃也是好运气,一次就有孕,之后封为贵人。姜妃娘娘去世后,后宫高位份的太少,于是冯妃被封为贵妃。苏妃凭着育有皇子便也在那时被封为嫔。”
六公主道:“可这些年苏嫔一直被贵妃欺压,怎么办?”
嬷嬷叹气:“是啊,就跟老奴一样,老奴不过是个小小的嬷嬷,想护着您,却又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六公主咬着牙说道:“那此事三哥可曾知晓?”
嬷嬷说道:“老奴不知三皇子是否有所察觉,但料想他对皇后娘娘的突然病逝定也心存疑惑。”
六公主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嬷嬷,此事必须要让三哥知道真相。我们不能让母后就这样含冤九泉。”
嬷嬷担忧地说:“公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三皇子如今处境亦颇为艰难,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六公主沉思片刻,说道:“嬷嬷,您说得不无道理。但我们也不能一直隐忍下去。我相信三哥自有分寸,我们先将真相告知三哥,再做打算。”
嬷嬷点了点头:“公主,一切就听您的安排。”
楚亲王府
夜晚,林婉瑶在床榻旁,轻声说道:“殿下见到嬷嬷,也能多了解些皇后娘娘当年之事。说不定还能解开殿下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楚墨辰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是啊,母妃走得早,好多事我都未曾知晓。那些关于母妃的记忆,也随着时间愈发模糊,我确实渴望能再真切地感受母妃的存在。”
林婉瑶轻轻握住楚墨辰的手,温柔地说:“殿下,妾身知道您心中一直念着皇后娘娘,相信见到嬷嬷后,会让您得偿所愿的。”
楚墨辰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但愿如此,我定要弄清楚当年之事。”
数日后,六公主带着嬷嬷来到了楚亲王府。
嬷嬷见到楚墨辰,行礼后眼中含泪说道:“楚亲王,老奴总算能单独见您,好好跟您说说皇后了。”
楚墨辰忙说道:“嬷嬷快请起,快与我讲讲当年母后之事。”
嬷嬷起身,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亲王殿下,当年皇后娘娘在宫中可谓是举步维艰。那冯妃仗着圣上的宠爱,联合其他几位心怀叵测的妃嫔,对皇后娘娘百般刁难。皇后娘娘为人和善,从不与她们计较,可她们却愈发得寸进尺。”
楚墨辰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这群恶妇!她们怎敢如此对待母后!”
嬷嬷接着说道:“后来,顾国公被人诬陷入狱,皇后娘娘心急如焚,为了给顾国公洗刷冤屈,四处奔走。可这却被冯妃她们抓住了把柄,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说皇后娘娘干政,惹得圣上龙颜大怒。”
楚墨辰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怒喝道:“这等诬陷之词,父皇也能信!”
嬷嬷叹了口气:“亲王殿下,您也知道,宫中人心险恶,那些个小人最会揣摩圣意。冯妃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圣上一时被蒙蔽,便对皇后娘娘发了怒。自那以后,皇后娘娘的日子愈发难过。冯妃她们趁机在皇后娘娘的饮食和药中动手脚,皇后娘娘的身子逐渐垮了下去。”
林婉瑶听着也能想像出,皇后当时的艰难,咽哽地道:“她受苦了。”
嬷嬷抹了抹眼泪:“亲王殿下,皇后娘娘到最后都还在为您和六公主着想,让姜妃与老奴一定要护着你们。可姜妃娘娘也命苦,早早病逝了,我只能守着六公主长大。”
楚墨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问道:“嬷嬷,那当时母后可曾察觉到饮食和药有问题?”
嬷嬷摇摇头,一脸悲伤地说:“皇后娘娘起初并未察觉,她一心都在为顾国公的事奔波,又因圣上的误解而伤心不已,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等她发觉身体不适时,已然晚了。”
林婉瑶疑惑地问道的:“那宫中的太医就没有一个能诊断出来吗?”
嬷嬷无奈地说:“王妃,那些太医大多都被冯妃她们收买了,故意误诊,延误了治疗的时机。”
楚墨辰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嬷嬷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病着的时候,冯妃她们还时常在宫中冷嘲热讽,皇后娘娘的心里苦啊。”
楚墨辰声音哽咽:“母后…… 她该有多委屈。”
嬷嬷抽泣着说:“亲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