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邀月让自己去杀小鱼儿,花无缺心神一震,下意识问道:“不知他如何得罪了大师父?”
邀月眼睛一眯:“无缺,你以前向来是只做不问的,怎么今天突然问起缘由了?”
花无缺顿知自己的表现有些反常,连忙找补道:“大师父见谅,以前您和二师父让无缺去抓去杀之人皆负心薄幸。而这小鱼儿,并不在此列,所以无缺有些疑惑。”
邀月目光一冷,盯着他,意有所指道:“这小鱼儿的确没有负心薄幸,但他爹有,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花无缺心中一跳,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脸上却毫无表情。
这时,邀月话锋一转:“你今天刚回来,风尘仆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执行任务吧。”
“是。”
“没其他事了,你去休息吧。”
“无缺告退。”
花无缺离开后,邀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无缺他果然知道了。”
旁边的怜星默然。
花无缺刚才的表现看似很正常,但邀月和怜星是把他养大的人,而且因为复仇计划,两人对他比一般父母对子女还要关注,加上事先“知情”产生了猜疑,她们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不对。
俄顷,怜星担忧道:“那无缺他……”
邀月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是我们养大的,武功也是我们教的,必须服从我们的命令。”
……
当晚,花无缺吃完饭,回自己房间休息,却睡不着。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邀月之前的表现。
直觉告诉他,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他知晓自己身世的事了,但他没有证据。
同时,他对邀月让自己去杀小鱼儿的事很为难,并非纠结杀与不杀,而是想着该怎么骗过邀月,让她以为自己杀了小鱼儿。如果他不杀小鱼儿,或者杀不了,以邀月的性格,必然会亲自动手。
那时候,小鱼儿就真的在劫难逃。
可不等想出结果,花无缺忽然感觉自己的功力在迅速流失,身体也变得酥软无力,昏昏欲睡。
这情况让他想到了移花宫的一门奇毒——万花酥骨粉!
就在他将昏未睡之际,邀月走了进来。
她款款走到花无缺身边,看着他开口道:“无缺,看着我的眼睛。”
花无缺原本想合眼,但此刻邀月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听从,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花无缺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漩涡,心神很快就陷了进去,难以自拔。
然后,他的双眼失去神光,变得空洞,人也仿若一具傀儡。
邀月见状,继续开口道:“无缺,告诉大师父,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花无缺:“是。”
邀月顿时捏紧了拳头,随即继续问:“那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花无缺:“我知道我爹叫江枫,我娘叫花月奴……”
没过多久,花无缺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吐露得一干二净。
邀月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花无缺道:“是小鱼儿,他来自恶魔岛,去黄山是为了追查自己的身世,结果意外从孟礼那里知道了这些,之后我们又去红叶斋查证过……”
所有情况了解完,邀月脸色反而平静下来。
随后,她用蛊惑的语气对花无缺道:“无缺,你弄错了。”
“你跟小鱼儿不是兄弟,是仇人!”
“你爹的确是江枫,但你娘不是花月奴,是我。你是我跟江枫的孩子,小鱼儿是江枫和花月奴的孩子。原本我们一家三口可以生活得很快乐,可花月奴那个贱婢趁我闭关的时候勾引了你爹江枫。”
“他们不仅有了孽种,还背弃我们,逃出了移花宫。”
“之后,他们被我杀死,那孽种却被江枫的结义兄弟燕南天救走养大。”
“小鱼儿接近你,和你做朋友,是为了报仇。”
“他告诉你的情况都是假的,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你们的仇恨不可化解,所以,你必须杀死他。”
……
不久后,对花无缺使用完迷心大法的邀月走出房间。
她瞥了一眼门口面有不忍的怜星,冷声道:“我知道你也爱着江枫,甚至到现在都对他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对无缺处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