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一点,我迅速望向石桌上还没被我吃完的食物。
苗疆巫蛊师的可怕之处,是因为巫蛊师在饮食起居这方面,简直是做到了极致。
当然这里并非是指巫蛊师的是吃饭睡觉,而是在人吃饭、喝水、睡觉的时候,巫蛊师所下蛊术简直是让人难以防备,就算是本天师只怕也是极难察觉。
怨灵这玩意儿对于普通的阴阳师来说,已经是极难对付的存在,因为怨灵已经不属于鬼魂一类,正所谓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精异僵元,这怨灵严格来说是半精半异。
但我毕竟是天师,虽然道法被此地的风水所限制,可土方法我也知道不少,对于我而言,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土不土之说。
不过这三只由熟人所化的怨灵,并非是我目前所考虑和担忧的,因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摆脱掉这该死的诅咒之术,不然诅咒一旦入体的话,别说是如来佛祖了,只怕三清来了也得对我口诵无量天尊。
想到这一点我迅速跑向数米外的水管,在拧开水龙头后,右手立即将不断淌水的水管,对准了我正在溃烂的右肩膀直接冲刷。
“嘶~”
这股冰冷且带着剧痛的感觉,让我很难用言语说清,就像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季,你站在高达四十多度的室外,然后又马上进入一间带着十台空调的办公室一样,眼下我就是这种感觉。
没错,用自来水不断冲刷诅咒术的伤口,就能消除诅咒之术。
其实破解之法就是这么简单,但往往越是最简单的破解之法,许多阴阳师反而不会往这方面想。
在这群人看来,威力越强的秘术,那破解之法也该极其繁琐和复杂,殊不知难之极致则是易,而过易的话便是难了。
水是纯洁的也是干净的,其实想要能一次性破解自己中的诅咒之术,最好是用天然的山泉水,正所谓细水长流缓冲之,山泉水的效果是最好的,但眼下我哪顾得了那么多。
眼前这三个熟人所化的怨灵,就像是黑色的雾气弥漫在骨架上一样,此刻韩一防双手拉着我的双腿,陈锋则死死抱着我的后背,而钱晓锋更是紧紧掐着我的脖子。
三大怨灵来袭和诅咒术同时对我施展,这让我压根应接不暇,若专心对付三只怨灵吧,诅咒术就会深入我的骨髓,届时大罗神仙来了都只能无奈摇头。
但我要是只顾着破解诅咒术的话,妖秀的三只怨鬼也能要了我的老命。
我这边正在艰难的对付韩一防、陈锋和钱晓锋三人所化之怨灵,以及身上已经开始腐烂的诅咒术时,远在纸扎店呼吸新鲜空气的郝一建,却也是没闲着。
此刻的天气早已转凉来到深秋,纸扎店门前的小道上,也铺满了一层又一层落叶。
自从我兴高采烈一蹦三尺高去了监狱服刑后,这小黑可谓是茶饭不思,而小黑曾经健硕的身躯,居然也都开始逐渐消瘦。
正所谓日落西山挂彩霞,人渐黄昏离别时。
这小黑到底活了多少岁,我也没和郝一建说过,从沪市捡到小黑至今,也都整整十七个年头了。
如今小黑也不再追着自己的尾巴乱跑,而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懒洋洋趴在纸扎店门口,双眸死死盯着那条土路,看样子小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归,可明明我也才离开小黑不到十天的日子啊。
这段时间里,郝一建就没离开过纸扎店,在接连吸溜了数天的方便面后,郝一建这才从我留下的那本手札里,弄清了当今阴阳界的一个大致情况。
世人所说的的神明,其实大部分都是香火之力凝聚而来,这一点很好理解,而幽冥界倒是比较特殊了。
因为幽冥界到底在不在地球,又在地球的哪个角落,这点压根就没人能知晓。
有的阴阳师认为,这幽冥界是在地球的内部,故而许多国家都曾组建过探测小队,一次次深入地底寻找幽冥界的踪迹。
甚至是弄了不少大型的钻孔设备,其目的就是要从地面一直挖到地球的中心。
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有某国利用先进的设备挖了一万多米深,但却出现了许多恐怖的灵异事件,故而该项目也被紧急叫停。
这件事据说此国的阴阳师也展开了调查,但查来查去查了多年,他们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并非挖到了所谓的地狱。
时至今日、就连幽冥界阴曹地府的鬼差们,也不知道阴曹地府到底是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旮沓里。
正所谓黄泉路、鬼门、阴间小道等等阴阳两界来往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