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道允许黑暗系的阴阳师存在,那么存在即为合理。
“妈的~”
黑袍的我头也不回迅速狂奔至树林深处,眼下黑袍的我也只能如此狼狈不堪逃命了。
因为在那领头的厉鬼咒语之下,树林地表居然涌现出密密麻麻的白骨骷髅,似若那万重巨浪般,这骨海居然直接向黑袍的我席卷而来。
黑袍的我也不是傻子,虽说黑袍的我也是天师,但在这幽冥界的中转站里,黑袍的我只会一些武艺罢了。
但这里可是人家厉鬼的地盘,眼下就相当于黑袍的我是一名武艺高强的人,可厉鬼却叫来了一群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那这还怎么打?故而黑袍的我能做的就是逃命了。
中转站这地方的确是奇怪,因为黑袍我的体表上都弥漫着淡淡的黑雾,在疯狂逃窜之下,黑袍的我就像是扯着黑雾再跑一样。
之所以黑袍的我要跑进树林深处,是因为这只领头的厉鬼出现的地点,是这处森林的外围。
看来这中转站和阳间也是一样,也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树林深处定是有让领头厉鬼害怕之物,才造成领头厉鬼只能屈身于树林外围。
简单来说,这树林外围就是领头厉鬼的地盘,不过黑袍的我则是认为,领头厉鬼的职责,只怕就是守护在外围,不让任何人进入树林罢了。
对于那种能强行闯入的,领头厉鬼自然也不会过多阻拦。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领头厉鬼就像是一张入场券,能闯入者则拥有了进入树林的资格。
“呜~”
黑袍的我也不知到底跑了多久,更是不知身后这群无边无际的厉鬼们又追了多久。
当黑袍的我停下脚步时,这才听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笛声。
这股笛声很奇怪,虽说没有妙曼天籁之声,但却弥漫着浓郁的悲戚之情,也正是因为这笛声的出现,让黑袍的我瞬间静下心来,仿佛世间的一切,在这笛声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一听到这笛声,刚刚还气势滔天,欲将我彻底吞噬的骨海,也在一瞬间轰的一声随之倒塌,而那无数厉鬼则是纷纷朝树林外围逃窜而去。
“真是够晦气!他怎么又出现了!”
领头的厉鬼耳听笛声响起,忍不住便朝地上啐了一口痰,但实际上鬼是没有痰可让他吐的,故而厉鬼头领也只能做一个动作罢了。
眼见厉鬼大军已经迅速撤去,黑袍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严格来说,黑袍的是尾随天师的袍我来到这处山脉罢了,至于斗法谁输谁赢,对黑袍的我来说,压根也没那么重要。
生命的尽头终究是一个死字,不管是黑袍的我,还是天师袍的我,我俩的思想都认为自己才是本尊。
在黑袍的我看来,哪怕自己斗法失败,导致自己的魂魄永远留在中转站的话,也不过是冥冥之中一个无法改变的变数。
此刻黑袍的我已经是有些疲倦了,这兴许是三十年来汇聚的苦难记忆叠加所致。
总以为自己是机会无限,所以每一次都不好好珍惜眼前,此刻在这中转站里,黑袍的我却是很享受这没有躯壳的束缚。
不管是黑袍的我,还是天师袍的我,在这一点的认知是一样的。
那就是人的身体限制住了人类的发展,同时也限制住了秘术的威力,如果真的斗法失败且没有魂飞魄散的话,留在中转站继续展开新的人生,也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顺着笛声来源的方向,黑袍的我则是来到了一处较为特殊的树林之中。
之所以说这里的树林特殊,是因为这片树林里的每一棵树,全都呈现出四十五度倾斜的角度。
黑袍的我仔细一瞧,发现斜树林居然形成了一个直径为五十多米的圆圈。
而在这圆圈之内的地面上,已经铺满了厚厚一层的白骨骷髅。
无数法器也早已彻底失去了灵性,随着它们的主人静静躺在地上,就像是依旧还在陪伴着自己的主人一样。
“这是阴阳图吗?”
黑袍的我不禁皱了皱眉,身为一名道行高深的天师,对于阴阳师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此刻黑袍的我却有些不太自信。
地面虽说是白骨累累,但肯定也有阴阳之分,也就是男女之分了。
但黑袍的我注意力,却没有放在地面这幅诺大的阴阳图上,而是盘坐在阴阳图中间的一名老者。
黑袍的我之所以认定这圆形图案,是一副巨大的阴阳